他知哥哥痴迷潘金莲,倘和离后再去纠缠,难免又会出差错。
保正在旁察言观色,筛酒道:“都头既已擒拿凶犯,为何闷闷不乐?”
武松道:“只是不解此人,既休离让自己婆娘独木难支,辱婆娘名声及丈人家,后又何故来犯?”
保正笑道:“这有何难,都头带上一问便知。”
不一时,这人押上来,武松审问。
这人哭道:“本来不想,奈何村口吃瓜闲汉兜搭,不言律法,不言对错,不言休书辱妻,只道且耍之,小人受蒙蔽,乃至铸此大错。”
武松闻言,心中恍然大悟,倘自家哥哥和离,且叫他莫去外面买瓜便是。
吃罢酒饭,休憩片刻,武松带差役押犯人回阳谷。
这一路上不知为何,武松只感觉神思不安,身心恍惚,着急赶回要见哥哥。
先去衙门交了人犯,知县大喜,赏了酒食,不必用说。
吃喝完毕,武松回了下处房里,换了衣服鞋袜,戴顶新头巾,锁上了房门,一径投紫石街来。
到了那木楼,推两下房门却未推动,武松抬眼望天色,却只是中午才过,心中不由不安,用上力气,只听“咯嘣”一声,门栓自里断开,他便听到里面讲话。
“大郎,该喝药了。”
武松闻言便是心内一突,你道却是为何?
原来他坐上这阳谷县都头后,曾给京城的王爷写信报平安,王爷回信却是年后,信上只有四字,写的是“不该喝药”。
武松此刻想起顿时身上汗毛都乍起,冷汗瞬间浸透,他立刻大吼一声:“不能喝!”
只听楼上传来“哎哟”声惊叫,武松几步窜上楼去,却见自家哥哥病恹恹躺在床上,潘金莲手里拿着个盏子,正左顾右看,一脸张惶失措。
武松虽心不算细,此刻却也知那盏子里便是药,他怕惊了这妇人打翻汤药,只是道:“嫂嫂,哥哥为何病得这般严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