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醒了!”
“太医,王爷伤得严重吗?”
“王爷为何不讲话?哪怕责骂属下几句属下亦是高兴啊!”
“王爷的表情很奇怪,是不是身上有不舒服的地方?”
太医坐在床前紧皱眉头,他是太医局医术最高的教授,但摸了半天脉,又察颜色,实在没发现赵柽哪里不妥,不由伸手摸了把胡须,一副凝重沉思态度。
赵柽觉得有些聒噪,便咳嗽了几声,努力半撑起身子,看到众人来扶,道:“本王没事。”
众人闻言心中松下,太医脸色亦好看起来,只见赵柽伸手打开袍怀,露出一副软甲,道:“幸亏有恩师当年赠送宝甲护身,不然这遭本王危矣!”
众人纷纷露出释然神色,唯有岳飞站在那里看了又看,回想起师傅对他说的往昔种种事,却从未提过有副甚么宝甲。
他是周桐关门弟子,做师傅的交嘱一切,所言自没有半分保留。
而且他想起师傅好像还有些穷,除了那杆追风蘸银枪,再没什么资财,之前师兄派人送银两,师傅见了大喜,直道终于可以安心养老了,若不是师傅劝说,那些金银母娘却是万万不会收的。
赵柽看向众人,伸手从怀中摸出根小小金色箭头,说是箭头可能不太准确,因为那就是一支箭,但长度亦就正常箭的五分之一左右,他道:“就是这东西差点将本王送走,你们哪個认得?”
众人传递观看,纷纷摇头,赵柽挥了挥手:“都散了吧,这东西虽被宝甲挡住,但本王胸前震得难受,要好生休息下。”
床前太医双眼一亮:“王爷的脏腑应有些气淤血滞,老朽来给王爷开副调养的方子吧。”
赵柽瞅他一眼点头,后面张迪见状行礼道:“王爷,既然伤碍不大,那小人就回宫报信去了,那边官家还等着呢。”
赵柽道:“回吧,回吧,和官家说我无大碍。”
张迪离去,片刻太医开好方子,众好汉们又开始七嘴八舌,赵柽听着心烦便全轰了出去。
晚间,后院的锦儿送来一罐汤羹,言道是听说王爷受伤,所以煲了汤,小娘子叫她送来。
赵柽自承了谢,随后府外陆陆续续来人送礼,大多是禁军内部的,亦有朝上官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