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妈跟我爸同床异梦,我老婆又这样!凭什么?凭什么全天下的绿帽子都让我们周家的男人戴了?”
“你该死!你该死!”
王红烛泪已满面。
她想劝丈夫,但冲不开穴道,别说动嘴,连声音都发不出。
周子敬咬牙切齿,一直到踩脸踩累了才气喘吁吁停下,站立都有些不稳,趔趄着后退了几步。
破功的金刚僧也不过是个常年吃素的普通僧人,被这么一顿践踏,脸已然变形,口鼻中的血顺着草叶淌至草尖,再一滴滴坠于泥土,延伸出大概半米远。
他眼睛里的光变得很黯淡,眼神僵硬而空洞,似乎生命所剩不多了。
没人能猜到这位僧人此刻是什么心情,出于偷情其母的愧疚,舍弃半世修来的名声,放下恪守一生的戒律,来帮周子敬杀人。
不料,自己也是亲儿子要杀的人。
是恨,还是懊悔?
抑或两者都不是?
“当我幼年看到这老贼跟我妈偷情,我就知道那种事绝对不能告诉任何人!别的小孩还吵着要玩具的时候,我就必须学会忍耐,伪装!这种性格陪了我二十多年,我几乎活成了人格分裂!”
周子敬仰着头,情绪仿佛平静下来,不快不慢地讲着自己的秘密。
“我本来已经对婚姻不抱希望,可是遇到了红烛,第一眼我就决定此生非她不娶!那时候我就在幻想,也许我的婚姻,我的小家庭,会和爸妈的不一样!”
“所以我把后半生所有的美好期待,都押在这段婚姻上,我赌我一定赢!”
周子敬脸上随着语境而泛起的坚定之色一闪即逝,转变为深深的失落。
“可我还是输了!”
一滴水落到周子敬脸上,下雨了。
他把脸重新面向众人,挂着十分欢愉的笑容,说道:“我的秘密说完了,这个秘密本来只会说给齐君夜听的,可你们自己要来……我爸还不知道这件事,我希望他永远都不知道,所以很抱歉,各位...你们今天都要死!”
“还有齐君夜,恭喜你,成功坚持到了最后一轮游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