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身侧的小娘子羞得连头也抬不起,他亦可疑地红了耳尖。
“以前若有什么牵扯不清的人,往后莫要往来了,爷不追究。”他又喝了一口汤,意有所指道。
沈青棠了然,果然是在影射姜熙这个“小郎君”呢。
她懵懂地点头:“爷说的是,玉奴既跟了爷,自不能给爷添麻烦。”
赵渊:……虽然她点头了,但是她肯定没听懂……
可他无论如何,也不能说他吃一个满身铜臭味的商贾的醋吧?
一顿饭便这么囫囵吃完了。
赵渊得了金影的禀报,匆匆回去处理公务,沈青棠则因着吃多了,扶着杏儿的手在院子里附近散步。
“爷进门时说的那句‘只是来用膳’,是什么意思?”沈青棠缓缓揉着肚子,略带疑惑地问道。
杏儿顿了顿,回道:“意思是叫您别指望他今晚会留宿?”
(赵渊:……你是个会解读的。)
沈青棠秀眉一拧,气咻咻道:“原是这个意思,早知道便将那羊肉留着咱们自个儿夜里用!”
那可是蓉娘慢火煨了小半日的羊羔肉呢!她还主动给他夹了两筷子……净白瞎了!
这下子她算是明白了,那人定然还是对她曾打算同姜熙见面的事耿耿于怀,借着来用晚膳的功夫敲打她呢!
真是蔫坏蔫坏的。
“哟,这不是玉奴丫头么?”一声大嗓门儿从假山的另一头传来。
沈青棠这才发觉自己带着杏儿走远了,竟差不多走到了静兰院的地界。
对面带着婢女过来的不是旁人,正是今儿在白鹭堂里为难她的崔二夫人。
崔二夫人身边跟着的两个身材高挑的丫头,皆用怨毒的目光瞪着她,正是做妾不成的春花、秋月二人。
“本夫人念着你伺候大郎君辛苦,忍痛割爱把自己身边得用的丫头送给你,你倒不领情。”崔二夫人皮笑肉不笑道。
“果真是嫁了人,翅膀硬了,连本夫人的话也不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