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奴出身微寒,除了家母所赠,素日里倒穿不起那香云纱、古香缎的衣裙……”
“爷若是好奇,不如往暄阳坊中走一趟,那儿多的是物美价廉的衣裳。”
小娘子似是被人戳了痛处,面色微红,有些赧然和怯懦道。
“喔?便是那日查案所去的坊?”
沈青棠颔首:“正是,那儿的琼衣坊、丽人阁……皆是物美价廉的铺子……”
赵渊不待她推脱,又道:“不若你取了几件惯穿的衣裳来,爷拿来参详一二?也好知晓初次开张,该备些什么样的衣料才好。”
沈青棠心下微恼,今儿这是过不去了吧?非要拿她的衣衫,好叫他手底下的人将来处归处查个清清楚楚?
可她偏不能叫他如愿。
“这恐怕有些不妥……”她的嗓音细如蚊蚋,俏脸通红似胭脂。
“玉奴与爷,尚未有肌肤之亲……”
“这般私自收藏玉奴的衣物……恐是不妥……”
赵渊面色一滞,一时瞧不出她是故意还是真的羞涩。
“为何不妥?”
“这……”沈青棠细嫩的指尖紧张地捏着玉筷,“女子的衣裳乃是贴身之物……如身体肌肤一般私、密……不好被男子胡乱抚、摸触碰……”
此话一出,赵渊登时红了耳尖。
他倒是不知还有此等讲究,只道女子皆矜持,不会将贴身衣物予人。
原来是为着这个缘故……
他再追着要她的衣裳,岂不是……相当于恬不知耻地要求抚触她的肌肤?
胸腔中的心跳乱了几拍,他深吸一口气,方将心中的绮思挥散。
“如此,爷叫人去坊间寻一寻便是。”他似是顾及到她的心情,十分好说话地改了主意。
沈青棠悄悄松了一口气,殷勤地将大厨房准备的白米饭,端了一碗到他跟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