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非桐道:“又不是咱们的东西,怎能替他人主张。哥舒天这人狡猾,真是要剑还是另有所图,一时难讲。”
郭汾阳道:“不过他若真如此在乎那剑,定然不能给他。”
墨非桐道:“你大叔何处,我也正要见他,郭兄你?”
郭汾阳道:“左右无事,我也一道。”
阴长生一身是伤,沈放取出伤药与他包扎。阴长生面无表情,一个字也未与他说。
玉姑一旁看着摇头,道:“你不痛么?”
阴长生这才摇了摇头。
玉姑叹了口气,道:“人乃是肉长的,会痛才是人啊。”
有墨非桐与郭汾阳相伴,自再无不开眼的来寻麻烦,一行人也不着急,顺着大街缓缓而行。
雾气浓郁,天色却已放亮。
行到城东,却见大街之上,行人越来越多,行色匆匆,都朝城东门而去。
玉姑奇道:“这是怎么了?”寻个百姓拉住,道:“你等作甚么去?”
那百姓道:“郭大帅要杀人,天没亮就有军卒砸门,叫我等都去看。”
墨非桐听的清楚,道:“跟去瞧瞧。”
人流越聚越多,夹着一行人向前。街道之上,旌旗飘扬,大批宋军夹道列阵,长枪森森。城下道上,皆是百姓,密密麻麻,人头攒动。
沈放等人裹挟在人群之中,见周围百姓多是面无表情,低头行进,数千人挤在一起,竟无人说话。
阴长生在人群之中,便是低着头行走,也是扎眼,墨非桐拍拍他手臂,阴长生会意,抽个空子已经退到街边。沈放见他偌大个身躯,在人潮之中,不靠蛮力,竟也能进退自如,也是惊讶。
心下留意,再看玉姑,一人在前面开路,也是看似循规蹈矩的跟着众人步伐,却是不知不觉越走越是靠前。心底默想萧平安传授自己的“木隐”功夫,忽觉大有茅塞顿开之意。武学之中,真假虚实,恰是平淡之中,最藏杀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