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呼吸,唐诗努力的控制情绪。
没搭理陆彦辞,起身穿好衣服,然后从随身携带的包里,掏出一叠现金,放在床边,转身离开。
她的动作,再自然不过,就好像经常这样做。
回想昨夜,从头到尾,她都没叫过他的名字,刚才醒来,也是叫的别人……
黑眸瞬间就冷了,出声叫住她,“你什么意思?”
唐诗回眸,“怎么,嫌少?”
抿了抿唇,唐诗又掏了几张,“够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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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诗,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
“呵……”唐诗轻笑一声,“陆少,虽说你身价不低,但是有一说一,你技术……”
“给这么多,已经是看在夫妻一场的份上,远高于市场价格了。”
其实她根本记不起,两人究竟做没做?
不过根据身体的不适,大概率是……
唐诗有点纳闷,他不是从不屑碰她的吗?
这次怎么会……
“市场价格?”陆彦辞坐直身子,点了一根烟,烟雾缭绕,氤氲了他的五官,“你对这个市场,似乎很了解?”
“陆少怕被我骗?”唐诗笑了笑,“像陆少的技术,一晚上最多250。”
还是第一次知道,她这么巧舌如簧,骂人不带一个脏字。
“那你给我这么多,我岂不是还欠你好几次?”
捻灭烟头,陆彦辞掀被下床。
以为他未着寸缕,唐诗虽没扭过头去,耳朵却不自控的热了起来。
然,他下身穿了衣服,只有上身光着。
见他朝自己走来,唐诗面无表情的说:“不用了,多余的就当给陆少的小费了。”
转身,开门。
手刚摸到门把,胳膊就被拽住,天旋地转间,她被陆彦辞压在了门板上,“我这人,从不占人便宜。”
轻勾唇角,唐诗道:“占便宜的是我,毕竟昨晚,是我走错了地方。”
“走错了地方?”
无视他眸底的寒意,唐诗点了点头,“昨晚喝多了,大概是在这里住过三年,所以产生了某种习惯。
不过陆少放心,这是第一次,也会是最后一次。”
“……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眸底寒光更浓,“所以你昨晚,原本要找的,是那个叫秦峥的?”
“这好像与陆少无关。”唐诗笑,“毕竟咱们两个,已经离婚了,说起这个,离婚证等下给我一本,方便我以后再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