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0章 荏苒岁月光阴去

望舒镜黎了然的点了点头,她发现相比阴陆,阳陆的习俗与文化受主界影射的更多。

戎州属于立米落日河的中下游,相比上游来说河道宽阔,水流平缓,便有不少码头建立在戎州,随着时间的推移,戎州也被称为“水乡”。

西垂的圆日释放完残红的光辉,夜幕下的立米落日港再次将繁华的高度抬起,随着船只缓缓停靠,众人也终于得已脚踏实地,不必再过着日夜漂泊的日子。

才下船,一队官兵便快速围了上来,朱清衍挑了挑眉,并没有其他动作,倒是张雯雯和张馨月心中升起一丝不安,但看自家老爷(父亲)也没有动作,便没有轻举妄动。

官兵中走出一人,来到洛擎空面前恭敬说道:“太孙,住处已然安排妥当。”

洛擎空颔首,与之交谈起来。朱清衍对洛冰问道:“这就是龙巡司?”

洛冰点头说道:“是的师父,这就是龙巡司。”

“可我记得外交方面不应该是壤礼司的事吗?”朱清衍不禁有些疑惑。

龙巡司,直接听命于天子,督察官员亲贵的奢侈、逾制、不法等行为;同时对敌势力情报刺探和瓦解,包含渗透、偷袭、暗杀等活动。

壤礼司,直接且只负责皇室直系成员的外交、礼法、殡葬。

嬴政难得出来一次,呢喃龙巡司的名字道:“有些黑冰台和锦衣卫结合的味道了。”

除去龙巡司,还有空语司、阙笼司、睿明司、金玉司、壤礼司。六司卫各司其职,使民间运转如常,六司不属于官员范畴,所以有独自的阶级:奉司、少司、司卫、司吏。而先前与洛擎空对话的,就是一名司卫。

六司直属皇庭贵族,而六部服务于百姓,阶级分明互不冲突。

洛擎空叹了口气,无奈说道:“如今局势动荡,爷爷也是没办法。”

大限将至,传位在即。

青海帝只好让龙巡司督促其他五司在正常运作中没有任何问题,毕竟六司直接听命于皇庭,也算是一种勋贵,而只要是勋贵,无一不对至高权利充满野心。

正说着,黑夜中传来扑腾的声音,只见一只乌鸦稳稳落在司卫手中,司卫从其脖颈上的圆筒中取出信件后将乌鸦放飞。

看完信上的内容后,司卫脸色一变,来到洛擎空身前低声说道:“太子消息!楚王预谋于陇安成外截公主殿下!”

洛擎空闻言眉头一皱,沉吟道:“八叔果然按耐不住了………陇安城是四叔的地盘,四叔准他这么干吗………”

“只怕齐王与楚王………”司卫小声说道。

闻言,洛冰厉声呵斥:“住口!王爷怎是你可以胡乱揣摩的!小心祸从口出!”

司卫顿时被吓得一身冷汗,连忙闭嘴不再说话。

洛擎空当即立断:“去安排车马,我们连夜回烁林。”随后向朱清衍窘迫说道:“让朱兄见笑,朱兄也看到了,局势紧迫,我们只好连夜回京,待一切尘埃落定,在下定要尽地主之谊!”

“洛兄何出此言,你且放心去,待家人安顿好了,我与雪怜自会追上。”朱清衍笑了笑说道。

洛擎空闻言,愣了愣,有些不明白朱清衍在说什么,什么追上?

望舒镜黎摸了摸洛冰的脑袋,说道:“我虽名义上是这丫头的师娘,可也不比她年长几岁,便也当作姐妹看待,我到要看看这齐王和楚王想要做甚。”

“师娘……”

洛冰闻言,眼眶发红,一头扎进望舒镜黎的怀抱中。

“既如此,在下就多谢了。”洛擎空心中也有些触动,感激说道。

朱清衍摆摆手:“言重了,不出一日我们便会再见,就先行告辞了。”另一边,朱镇冯几人已经在等待了。

“朱兄慢走。”洛擎空道别。

望着离开的一家人,洛擎空突然有些惆怅,上次一家人完完整整的在一起是什么时候?大概三年前?或是更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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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皇兄不是这样的人…就算他真的想要皇位也不会对我下手…他最疼我了…”洛冰突然失魂落魄的说道,她回想起离家出走前,齐王不顾“无皇召令不得回京”的旨意,独自从藩地前往烁林与青海帝对峙的样子,齐王还因此被打下司狱,差点王位不保。

她还记得四皇兄哪怕在司狱里也不忘叮嘱她,要活的自由,不要像皇兄一样被操控一生。

洛擎空也有些有些不信,八位叔叔伯伯中,他与大伯关系最好,其次就是四叔,想当年,四叔还未就藩时可没少带他翘空悟司的课出去寻花问柳………四叔为人也是仗义,每回被抓都一个人扛。

“走吧小姑,此去三日的路程,越早到烁林咱们就越安全。”看着远处出现的车队,洛擎空说道。

洛冰点点头,不再言语。

……

另一边,朱清衍找了家客栈将家人安顿好后,便带着望舒镜黎向着一座桥梁走去。

这桥梁无比宽敞,比陆毅在望舒谷上修建的还要宽上许多,桥的两边开满了店铺,人行道上还能容下摆摊的游商且不妨碍路人行走,中间的马路足够五六辆那车并排行驶。

“这里就是互市,沟通了落日城和立米城,像这样的桥梁整个港口还有六座。”朱清衍在桥边指着远处那座一模一样的桥梁说道。

望舒镜黎新奇的看着这一切,待心中的好奇消失后问道:“我们来这里做什么?”

朱清衍来到一家药店门口说道:“来买药。”

“诶您慢来。”刚进门,柜台前的药童便注意到二人,没办法无论颜值还是衣着,都与寻常人家拉开了不小的差距,很难不让人注意。

怕是哪家贵族子弟吧?药童想着,招呼道:“二位是寻医问诊,还是抓药?”

朱清衍说道:“抓着药。”

药童从柜台中取出纸笔问道:“先生您请说。”

朱清衍不紧不慢说道:“相思子二钱、乌头二位、钩吻三钱、马钱子二钱、红矾三钱。”

药童听完,笔一顿,有些诧异的抬头问道:“先生这药方从何而来?又是要治谁的病?”

“药方是一鹤道人相赠送,治在下心头之患。”朱清衍平静说道。

药童脸色一变,肃声说道:“先生病得厉害,还请移步后堂,让大夫替医生诊脉。”

朱清衍点头:“也好。”说罢,牵着望舒镜黎的小手向后堂走去。

送二人进去后,药童来到店门前左右观望,确认安全后将店门关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