欣哲此刻才明白自己被人算计了,可也于事无补。
她说不出自己被谁算计了,唯一的小太监又死无对证。
脑子飞速旋转的同时,欣哲听见上首的皇上问她:“储秀宫妃,还真是好样的。”
“皇上。”欣哲还想要再辩,可张了张口,除了一句“冤枉”,其他的什么也说不出来。
说自己冤枉,其实也并不冤枉。
毕竟这宴是自己布置的,用何花也是自己点头首肯的。
唯一的冤枉或许只是自己没有存心想要谋害六阿哥。
可是这话说出来又有谁能相信?
“娘娘,正殿传来消息,是储秀宫娘娘在布置宴会的时候掺进了有毒的杜鹃花,花儿匠畏罪自戕,储秀宫娘娘说自己冤枉,如今算是死无对证。”瞧见事情水落石出,竹溪到了偏殿禀报道。
“皇上可有说如何处置?”玛琭守在六阿哥的床边,头也不回的问道。
“储秀宫妃,钮祜禄欣哲……擢降为贵人,禁足于储秀宫,无诏不得出。”皇上声音淡漠的下了旨意。
只是没有给欣哲扣上蓄意谋害皇嗣的罪名,算是给了她、给了钮祜禄氏和孝昭皇后最后一点体面。
欣哲闭了闭眼睛,叩头:“臣妾,谢主隆恩。”
众位妃嫔本打算依例求情,皇上却直接打断了:“梁九功,带下去吧,既是贵人,便不宜再居正殿,挪到偏殿去吧。”
“是。”梁九功搀扶着心灰意冷的欣哲摇摇晃晃地退了出去。
赫舍里香儿的眼睛里闪过一抹失望,不是说皇上最在意永和宫吗,怎么六阿哥都中毒了,性命垂危,皇上却只是降为贵人,没有直接赐死呢。
赫舍里香儿掩去眼底的失望,换上一脸的担忧。
“娘娘,奴婢总觉得事情似乎有些不太对劲儿,欣哲娘娘……钮祜禄贵人实在是没有必要在自己布置的大宴上作此手脚,一旦露出马脚,自己定然首当其冲。”六阿哥稳定了之后,玛琭便带着他回了永和宫,此刻桂嬷嬷伺候着玛琭卸了钗镮的空档说道:“奴婢瞧着钮祜禄贵人并不是一个愚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