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没跌落到地上,却蹭了一身的屎。
净军头子远远的向安嫔拱手:“奴才先送夫人和小姐回府。”
安嫔点了点头,绿蕊忍着不适上前递给了净军头子一个沉甸甸的钱袋子:“我们娘娘请各位大哥喝茶,还请各位大哥将我家夫人和小姐好生的送回府上,并告知大人,事实如何。”
绿蕊着重点了“事实”两个字,净军头子接过钱袋子抛了抛:“请娘娘放心。”
望着一群人压着疯狂挣扎的继母离开,安嫔心里一阵畅快:“回去温一壶酒来。”
“是。”绿蕊扶着安嫔的手臂转身往回走:“娘娘,事情并不是娘娘做的,娘娘为何要认?”
“谁做的又有什么要紧,你瞧,母亲这不就疯了?还填了妹妹一条命,真好。”安嫔笑的苦涩,深吸了一口气,抬头望向天空,逼回了眼里闪烁的泪光。
三杯两盏淡酒,强乐还无味。
皇上此刻坐在乾清宫的龙榻上,面前的小几上温着一壶桂花酿,淡淡的酒香氤氲了整个屋子,皇上一只手举着汝窑瓷杯端详。
梁九功躬着身子进来:“启禀皇上,净军送了安嫔的母亲和妹妹离宫。”
“净军?”皇上挑眉,看向梁九功。
“是。听闻是安嫔娘娘的意思。”梁九功回答。
“随她吧。”皇上不甚在意,重新打量着手里的酒杯:“希望安嫔的父亲能够收敛一二。”
“安嫔的父亲虽说手握兵权,却也不是十分要紧,皇上何必如此迁就。”
“三藩未定,朕不想节外生枝。暂且如此吧。”皇上仰头喝净了杯中酒,吩咐梁九功:“去内务府将今年江浙一带新进贡的丝绸和鸳鸯绮锦各送一匹到延禧宫,让荣嫔好生养胎。”
“奴才遵旨。”
望着梁九功的背影,皇上眯了眯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