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时,裴梦泽脑海就出现一株株鲜活的草药,和各种驱虫香囊的制作方法。

她不知道,这种状态叫“入定”,千百万人里能有一个就不错了。

不知不觉,韩老教授了一个小时,裴梦泽入定了一个小时。

等韩老画完最后一株植物抬头,发现裴梦泽居然在发呆,暴脾气噌一下就上来了。

一巴掌拍在裴梦泽胳膊上,吹胡子瞪眼地咆哮:

“知道你错过了什么吗?多少人求着老夫教,老夫都没答应,你遇到那么好的机会不懂得珍惜,发呆是吧?”

“嘶,哎哟!”

裴梦泽一个激灵从入定的状态回神,揉着胳膊跳开几步苦哈哈询问:

“韩爷爷,您突然打我做什么呀?”

韩老挥舞树枝,气得语无伦次:

“打你还算轻的,如果你是老夫的徒弟,我还想抽你呢!滚,下次再也不要来老夫的牛棚,老夫教不了你这样的废物。”

“哎哟,淡定,淡定,您老别发火呀!”

裴梦泽蹦跳着躲避韩老扔来的棍子,三两步窜出牛棚,挠头不解?

我做什么了?

怎么就突然戳在韩老的肺管子上了?

低低的闷笑传进裴梦泽耳朵,她幽幽转头瞪着强忍笑意憋红脸的燕宸南,双手叉腰一字一顿问:

“兔子处理好了吗?你很闲是不是?”

燕宸南瞬间站直,也不知道为什么,身体比大脑更诚实,抱着背篓一溜烟跑到小溪边,才后知后觉喃喃:

“我跑什么呀我跑?一拳头能打死老虎,居然怕一个小姑娘?”

裴梦泽挠了挠手臂上的蚊子包,回忆韩老说过的药材,背上背篓,取了工具再次上山。

小溪边处理兔子的燕宸南眉头紧锁,盯着裴梦泽消失在山脚的背影加快了手上的动作。

野猪岭猛兽众多,这姑娘不知者无畏呀!

菖蒲、艾草、五味子、白头翁……

哇哇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