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姑娘,一千盒‘美人赋’在此,一盒一百两,共十万两,今日便清结了吧!”云攸从袖中取出契约,双手恭敬地递给萧思清。
萧世翁一本正经盯着契约,眼睛余光却覆在云攸身上。
“妆奁是替宫中萧贵妃采买的,你且去找贵妃索要,与本姑娘不相干。”萧思清挑眉轻蔑一笑。
杨静慈冷哼一声,鄙夷道:“萧家身为皇亲国戚,如此不守诚信,也不怕天下人耻笑。”
云攸默然无言,转身便要离开。
萧思清顿时慌了,上前拦住云攸的去路。
“你这就……走了?”萧思清心虚地问。
云攸脸上毫无波澜,淡淡地说:“当今圣上以仁德信义治国,小民这就去请圣上做主。”
萧思清阴阳怪气道:“你区区一介贱民,若不是杨延霖,你们根本入了本姑娘的眼,竟然痴心妄想去面圣?你找得到皇宫的大门吗?”
云攸将手中契约叠起,小心地放入袖中,不紧不慢道:“陛下若知道我有返老还童的秘药,恐怕要将我金屋藏娇。若你不信,我们再打个赌如何?”
这确实无法反驳。
“姑娘可否进府一叙?”萧世翁和颜悦色地问。
云攸扫视一眼数十个系着大红绸带的木箱,又冲萧世翁一挑眉,对方顿时了然。 “来人,将妆奁抬回府中,银两老夫会尽快筹措,姑娘到府上等待几日,可好?”萧世翁鼓起腮帮,活脱脱一个弥勒佛。
杨静慈的头摇得像个拨浪鼓似的。
萧府可是远近闻名的虎穴狼窝,云攸被抓进去,肯定被吃得骨头渣滓都不剩。
云攸面色不改,不紧不慢地走到杨静慈身边,在她耳畔低语:“我在萧府一事,切勿告诉周卿颜,否则那十万两别想讨回来。”
十万两啊!若讨不回来,杨静慈如何在济世堂立威,如何赢得大哥的赞赏,如何弥补血本无归的损失……
云攸笃定的表情,让杨静慈放下心来。除了相信云攸,她实在想不到其他办法。
萧府,东耳房。
萧世翁提着一盏紫铜油灯,照着云攸雪白无暇的脸蛋儿,像在赏玩一件稀世古董。
“听清儿说,你是杨延霖疯癫的母亲,为何无人知晓此事?”萧世翁靠近云攸的脸,凝视着她的双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