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过了多久,程莞终是哭得累了。
守在外面的小丫头,匆忙跑去报信,姜玉颍得知后,连忙着人燃着安神香,趁程莞睡着,让人仔细地在她的伤处涂了一遍药膏。
那嬷嬷来报时,眉目间尽是不忍:“太后娘娘的右侧的脸颊、脖子、肩膀,烧伤甚重,方才一定是难忍痛苦,扯到了伤口,以至于尽数崩裂。实在是太惨了。”
姜玉颍轻轻叹了口气,示意如夏赏下银钱,“此事不可再说与第三人,知道吗?”
“是。老奴晓得利害。”
那嬷嬷躬身谢恩后,这才离开。
如夏看着默默离开,这才出声道:“主子,咱们这么给太后娘娘一直点着安神香,也不是办法啊。”
姜玉颍点了点头,“我知道。可是她伤势如此之重,唯有不动,才能好的更快一些。”
想到刚来时的程莞,姜玉颍的眉头蹙得更紧。那时候,她一直痛苦地呻吟着,意识又很是模糊,以至于大夫们无从下手。
得亏静姝出了这个安神香的法子,这才能好好地为她诊治。
只是,一下子连睡了两日,也让她吓了一跳。
思及此,“姝儿呢?”
姜玉颍四下看了下,这几日,她倒乖顺得很,不太往街上去了。
初来钦州,许是新鲜。整日拖着那个云护卫往街上去,若不是知道有个武艺高强的护卫相随,她一定不会任她这般!
只是,想到姝儿从小乖巧,难得愿意不顾世人的眼光,到街上去走走,也是好事。
反正这钦州民风粗犷,无人会质疑女子上街之事。
“许是鼓捣药草去了。这几日云护卫跟着程将军去了雍城,公主几乎不怎么出门了。”
姜玉颍点了点头,叹道:“人家是好好一个陛下亲卫,能护到钦州已是不易,若不是姝儿给陛下写信,恐怕云飞早就要回上都了。”
如夏思索了下,点了点头。
正说着话,有人来报:有神医来了。
姜玉颍倏然一惊,“谁?谁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