代兆云被打得痛得晕晕乎乎,后来棍棒停了,他察觉到又被拖进了殿中。
殿中暖意如春,安静无人言,他尽力忽略身体的疼痛,昏昏然欲睡去。
就听得床帐后传来建和帝的一叹,“周海宁,将药给他看。”
代兆云一下子醒了心神,勉力撑着跪地的身子,左手接过递到眼前的一方白帕,其上放置着一枚黑色药丸。
他右手执起那药丸查看,观其色泽如墨,圆润而有光泽。
又凑近嗅闻,一股淡淡的药香经鼻息润入,初闻并不浓烈,细闻便能辨出凝练的药材之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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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将药丸重新放入白帕中,双手捧了高举于头顶,道:“陛下,此药丸由多种珍稀药材凝练而成,重在调理身体之根本。它能深入脏腑,温养元气,亦可起到扶正祛邪、固本培元之作用。陛下放心,此药丸成分经过精心挑选与搭配,服用后对身体并无损害。”
明黄色的床帐后一片安静,建和帝迟迟没有出声,周海宁大着胆子道:“既然此药丸于身体无损,你方才那番话为何意?”
代家世代供职于太医院,代兆云虽年少,实则是有几分本事的。
只是他虽知陛下脉象有异,也只可得出精元耗损之故,并不能看出实则是中毒之兆。
代兆云略微思索后直言道:“虽此药于身体无损,但是陛下之脉象显示确有一丝异常,臣才甘愿冒死劝谏陛下当以身体为重,少欲观察之时日。”
帐中重新传来建和帝的声音,“今日之事,不可传出去。今日起,太医院呈给朕的风寒之药皆由代兆云负责。”
萧其睿仰躺在床榻上,睁着眼睛望着帐顶,只觉身上有些冷。
他其实并非重欲之人,这几年,他唯一还在临幸的妃子不过一人尔。
后宫妃子少的可怜,膝下子嗣亦少的可怜。
不妨依代兆云所言,旷几日来验证一些事情。
至于是什么导致的他脉象有异,代兆云想不到或是不敢想,他来配合查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