莲花阁的歌舞从早晨就开始表演,中间还夹杂着杂耍、百戏等表演,已经热闹了好几日了。
陈家的姑娘们已经看得腻味了,但今日有闻大家出场,且永安郡主也到场了,大家便打起精神陪着继续看。
都想着与永安郡主交好,若是能攀上些关系则最好了。
永安郡主就像是一粒饵料入了水池子,鱼儿们围上来抢破头。
萧则玉倒是看得津津有味,戏台上红衣黑服的男女咿咿呀呀正唱到高潮处,她的思绪居然飘远了。
五方山那场雪下的并不大,第二日就晴天了,好似只为了庆祝他们逃出来一般。
出代郡南下虽一路放晴,但是气候已经入冬。
萧则玉怀里抱着暖炉,坐在晃荡地马车上昏昏欲睡。
将将要睡着时,便被人戳脸颊戳醒,如此两次三番的作怪,萧则玉不得不睁开眼打量同她一起坐在车里的青年。
“魏无忌,你可不是盛京那些世家贵族里的酒囊饭袋之徒,来并州这些时日,很多事情想必已门清。所以,你还想知道什么?”
魏无忌盯着她:“你如何说动韩继超背叛韩元槊的?”
萧则玉弯了眼睛:“韩继超之所以心甘情愿赴死,是因为韩元槊欺骗他,这样才能保住相州韩宅的那对母女。可惜,韩元槊心里根本不会顾忌那对母女的死活,我不过是将这个消息告知了韩继超。”
魏无忌喉结微动,问:“那你知不知道韩元槊带了两万兵马入京?”
萧则玉冷笑:“且不说宁化高墙还牢牢矗立着,单单兵谏这条路就已经触碰到了那位的底线!你以为我陈家为何还固守在晋阳?你以为你魏家为何被天子忌惮?老子走过的路,可不会允许儿子走这条路。”
“只怕他此时此刻还未想清楚,从他离开雁门关的那刻起,就是在走向死亡。”
魏无忌觉得自己终于抓住了那条线,他迫切地追问:“他追随大殿下,为何?”
看着他紧蹙眉头严肃的样子,萧则玉突然起了捉弄之心,“那你要准备好了,接下来我说的话,秘密被揭开,足以让我们人头落地。”
魏无忌叹气,“要不要我露出害怕的表情,配合你。”
萧则玉摆摆手,低声道:“大殿下的母亲德妃是庞巾儒的大女儿,她和韩元槊有青梅竹马的情分在。”
魏无忌以为自己听错了,他望着她的脸,试图从她脸上看出促狭的表情,可惜那张脸很平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