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茂心里快活极了。
他老子爹是刘府老爷身边一等得力人,他娘是刘老夫人跟前的嬷嬷,他从小到大过得富贵生活,比之普通人家不知好上多少倍。
被那些个小厮丫鬟一奉承恭维,自觉把自己当成了少爷。
前些日子,他跟着人学会了赌钱。
刘茂正在兴头上,不知怎么得被他爹发现了,挨了好一通打骂,被关在家里好几日。
这天,在门前巷子里偶然听得人闲话,说小赌馆算什么,长乐楼才是盛京第一赌坊。
闲话之人将长乐楼夸的是天上有地下无,将刘茂勾得心痒痒。
趁着这几日刘老夫人生辰要到了,他妈妈他老子爹都要在刘府里忙生辰宴的事,刘茂才得了机会偷溜出来。
他一出来,便直奔长乐楼。
刚想进门,就被拦住了。
门口的小二打量着眼前的人,一身棉布长衫,“这位公子,长乐楼可不是什么人都能进入的,一百两银子在身是下限。”
刘茂还从没被人这么看不起过,怒从心起,从怀里掏出一张一千两的银票在小二眼前晃了晃。
这小二纯纯是一条势利眼狗,立马摇起尾巴,“哎呦,公子里面去,祝您旗开得胜嘞!”
一进门,刘茂果然见这里什么赌种都有。
人又多又热闹,不时又有赌坊的姑娘们端来酒水和糕点送与赌客人吃喝。
一杯酒接一杯酒下肚,一叠码子推开又收回。
酒越喝越兴起,赌越玩筹码越大。
刘茂自我感觉今日手气很好,他到了长乐楼后,到现在为止,还未曾输过一把。
现在他对面这个姓卢的小子,带来的二百两银子,眼看着就全输给他了。
那位卢公子似乎也觉得自己手气不佳,咬了咬牙,又从怀里掏出一张银票摆在桌上:“这样赌好没意思,不如我们来玩点大的!”
刘茂心中暗笑,这人怕是穷途末路,气昏了头,“赌就赌!”
“简单点,掷骰子比大小,以五两银子为底,下一局翻番十两银子,再下一局一百两银子,再下……”
卢昱一气说完,端起疏林递给他的酒碗喝得畅快。
“好——”人群中哄闹起来。
气氛烘托起来了,刘茂自然没有拒绝的道理。
他将袖子往上一撸,仰头喝完姑娘送来的热酒,将骰子往桌上一置:“来就来!”
气氛比方才还要热闹,不过刘茂的好运气到此为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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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他连输几把,直将方才赢的筹码全输了出去,紧张得他鼻尖冒汗。
再看对面卢昱,眉开眼笑,好像方才的颓然是装的,满脸春风得意。
“还赌吗?”卢昱问他,眼中带着讥色讽刺。
刘茂有些犹豫。
他自己的银子全部输光了,但是,他怀中尚有两张银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