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下来,莫景然和魏娟的性情我也有了大致的了解,也旁敲侧击了下他们所处的环境,以及一些地理上的常识,经过细致的描述,他们确实真是来自于北海,那地方终年冰寒,人迹罕见,可不是什么好住的地方。
不过对于周围有什么修士,这两人直接就说了没有,他们两个是实实在在的散修,连祖籍在哪,也只是说了是福省那边,就没有了下一步的地名了,而是用从小未曾懂事就给师父带去为由搪塞了过去,至于他们的师父,早就死了多年了。
这两个人身上的秘密不少,不过我也不好多去了解,只要不给我天一道添麻烦就够了。
花了一天多的时间,我们就进入了一个小县城,准备打电话让刘达开了飞机过来接我们前往天一道的内门总部。
结果刚开机的功夫,邹之文的电话来了好几个,还有短信,我看他似乎有点着急,就率先拨通了他的电话。
“一天,余天孝的事情,你应该知道了吧?”邹之文在电话里语气安静,倒也没有那种大厦将倾的感觉。
“余天孝带领南方道门脱离道脉的事么?”我当然不能装作不知,毕竟也是自己那方的事情。
“当时我们就已经怀疑到他了,逼你退出道脉一事,就是他联合官方捣的鬼,本来我已经和几个理事会的人想着怎么制裁他了,但结果还是晚了一步,让他策反了南方道门,加入了官方。”邹之文到这个时候才叹了口气。
“现在余天孝倒戈过去后,立即招揽了许多散派,还有一些本来给逐出道门的顽固分子,邹老可知道?”我旧事重提,也有讽刺的意思在里面。
“唉,我何尝不知,当时我们确实还没能正视眼前,总有门户的偏见,还觉得和以前一样,应该屏蔽掉一切不纯粹的门派,却没想到反给这群人给利用了,以至于当时把你的想法给忽略掉。”邹之文也深深后悔起来,当时如果听我的,先稳住一部分的人,或许就不至于成为现在的样子。
“邹老,将死之人求医,救命之药无论是什么,都不应该犹豫不吃了,道门当时已脱缰,几位理事会成员却仍食古不化,现在谈这些又有什么用?”道门凋零在即,凋零的第一片花瓣就是南方道门,要不然邹之文何至于打电话给我?
“李京羽ゲ任语ゲ姜卓雪,他们都是理事会的叛徒,已经和余天孝一起投靠了官方了,我当时和陆成山ゲ沈冰莹就觉得奇怪了,现在我们才知道是给利用了!现在我们几个老家伙都后悔了。”邹之文痛心疾首起来,他身边似乎还有人在叹息,听着似乎像是沈冰莹他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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