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洪眼神里闪现着“野心”,只不过当他再往下看的时候,却没有看到那个真正渴望的大岛,只是一些零散的岛礁。
“真是可望不可及啊……”
刘洪的叹息声,传遍了整个宫殿,最后又消散在空气之中。
…………
“阜城还是老样子,没有一点变换,倒是衡奇你,变化真快,我都快认不出来了!!”
钱华岸看着对面的两个从周国跑来找他的老朋友,看似是在叙旧,其实也是在疏离。
魏阜城眼睛眨巴几下后说:
“钱大人从西京退到这商国,却是有些大材小用了。”
“什么大材小用,我是小材大用了!!”
“在这商国的一亩三分地,我是每日锄田五百下,做个逍遥客!!”
钱华岸的话让两人本来想说的话,又吞了回去,最后还是雷衡奇开口:
“我看啊,还是工作好,陛下不是都说生命在于运动吗??”
“钱大人你老是在这种地方缩着不行啊,你得去更大的舞台,实现自己的包袱,所谓臣效君事,方为正道……”
“周王这次请你去,正是这个道理啊!!”
雷衡奇的话让钱华岸直接笑出了声:
“周王打什么主意,我还不知道,他是看我那在帝国银行当差的小儿子上了高位,想拿贷款罢了。”
钱华岸的话让两人微微变脸,其实对于周王刘器,两人也是颇有怨言,要不然也不会在出租车上那样含沙射影,但真到干正事的手机号,他们又将周王看做是“主君”,是明主。
钱华岸望着两人:
“周王和商王最大的区别就是,商王做事严谨有效,周王轻浮不定,看似有时剑走偏锋,得了些好处,但终究属于运气,治国不能光靠一时的突发奇想,更不能将所谓的治国,当做自己玩乐的游戏。”
“周王可以说把所有的毛病都犯了一遍!!”
“我不去周国,更不重新入仕,告诉周王,不要觉得现在周国财富殷实,就沾沾自喜,大肆营造一些华而不实的东西,天下大势变换莫测,又有几人可以知道未来怎么样……”
“周王若是肯励精图治,改掉那些毛病,借着周国的家底,别说商国了,就是非洲那几个国家,都不一定能比的上……”
“若是周王还是耽于享乐,我看啊,早晚得被时代的洪流抛弃。”
钱华岸的话让场上的气氛瞬间焦灼,魏阜城主动站出来:
“告辞!!”
“我的话,一定要告诉周王,若是你们怕得罪,我亲自写信,明日你们走的时候,一同带上……”
魏阜城扯了扯嘴:
“钱大人有心了,这种事,自然是我们这些周臣劝谏,就不劳烦你一个退下来的人了。”
“也对,我啊,就是个农夫,农夫只知道耕田,不知道其他。”
钱华岸的话让魏阜城和雷衡奇实在不知道怎么回答,只能快步离开。
而在两人走后,后面走出了一个中年男人,男人眉宇间和钱华岸有几分相像。
“父亲,刚刚的话,是不是有些重了??”
“周王是王,父亲是臣,怎么可以说这样的话!!”
大儿子钱立本看着自己已经快七十,还能被请出来的父亲,他自己这辈子,恐怕都没有这个本事。
“王与臣,我是汉臣,不是周臣,何来王臣之说??”
“再说了,这位周王就算是大汉藩王,也管不了我,我从内阁退下来后,齐成栋找我一次,希望我可以去赵国做国相,我拒绝了。”
“知道为什么吗??”
钱华岸的每一句话,看似平淡,但如果再外人看来,那就是赤裸裸的炫耀。
“为什么??”
这件事钱立本还真不知道,他直到现在还以为,周王才是第一个找自己父亲的人。
“因为退下来了,就是退下来了,再上,就是为老不尊,断后人去路,要被戳脊梁骨的!!”
“可是姜子牙不也是这样吗??”
“世上有几个姜子牙,我不是姜尚,我就是个农人,农人锄田,看着禾苗茁壮成长,那才是真快乐,至于说国事,还轮不到我上来说三道四!!”
“你记住,你是我儿子,别人我不管,你只要记住了,我们钱家永远不做商臣,要做就做汉臣。”
“父亲这是何意,商就是汉啊!!”
被戳破心思的钱立本有些慌张的看着自己的父亲。
“商王远比周王聪明老练,他要是周王,段然不会直接找我,而是先找我身边的人,我老了,可是你们还年轻,你弟弟立太在帝国银行当主官,往后还要进阁,我们钱家的富贵,五代人都享不完……”
“你记住,要三思,套克制自己!!”
“不要以为入了商国,就是好事,咱们家来这里是为了避嫌,是为了躲是非,不是制造麻烦。”
“商王为人坚毅,看似是个明主,但这自古以来,最可怕的就是明主,今天你帮他,他记你的情,明日你犯了错,他照样要杀你,拿你祭旗……”
“相比于商王,我反而推荐你去周国,周王性情活跃,看似有些任性,可是这种人反而最好打交道。”
钱华岸不断的教育自己的儿子。
“父亲不是说周王不如商王,刚刚还骂了……”
“骂才对了,不骂你进不去。”
“更受不到重视!!”
钱华岸随后又说:
“我不去,有我的道理,你不去,不行!!”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