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季的北海,终于展现出了它温柔的一面,整个北海就像是一面地球上最透彻的蓝镜,倒影了整个北海行署的蓝天。
【后世贝加尔湖地区。】
“砰!!”
“嘎嘎嘎……”
一阵枪声响起,附近树林里乱窜飞起了几十只大小不同的鸟类,而在湖边的草地上,一头牛犊大小的年幼驯鹿,倒在地上,不断的抽搐。
“五哥好枪法,这一枪下去,我看啊,在我们兄弟中,恐怕要算这个!!”
排行老七的,蜀王刘玄骑着一匹枣红色的鲜卑马,跟在骑黑马的五哥赵王刘乾身后,在看到那头距离他们数百米的驯鹿枪响即倒地之后,整个人都兴奋了起来,跟在后面,忍不住夸赞枪法好。
“哈哈,七弟过奖了,愚兄这等低劣枪法,与大哥相比,好比萤火比之皓月,何堪相比!!”
刘乾拽着缰绳,将猎枪顺手塞进了战马侧后方的枪兜里,带起了一阵霹雳声,这是子弹被摇晃的声音。
“千真万确!!”
“时光的指针抚摸过我的脸蛋,就像是画家手中的笔,在我的脸上留下属于年轮的痕迹,当画笔越来越潦草,渐渐变的模糊,可能是时光的笔,快要画到尽头了吧!!”
“想起了什么??”
“呼呼……”
而刘玄则是在骑了一段时间后开口:
“目前车臣人和俄国人打的厉害,格罗兹尼城浮尸不下两万,七弟于昨日向父皇写了封信,自请加入军事观察团,为车臣人壮胆,扬我大汉皇室之威……”
“文豪,这边……”
“老师来了……”
【齐王刘昊和韩王刘雄。】
“七弟所言当真??”
刘乾瞥了一眼自己这个自小主意就不少的七弟:
“父皇这么做,肯定有原因,毕竟国之大事,不可不谨慎!!”
本来还有些期待的刘乾听到这句话后,整個人的脸色立马僵化起来,硬生生的回答:“同为父皇之子,大哥在前面忙的回不来家,我们两个在这北海终日游山玩水,怕是不合适吧??”
刘玄说到这里的时候,羞愧的低下了头,整个人看起来十分苦恼。
“哎,这天天玩是好,可是这人活着,不能老是玩啊,玩多了,人就废了!!”
名叫周亚文的文豪,在同学的拉拽下来到了课堂的第三排。
【后世伊尔库兹克】
“七弟好气魄,五哥拍马不及!!”
刘乾的话让刘玄眉头皱了皱,最后什么也没有说,两人就这么有说有笑的各自回家了。
刘乾听到这话,瞬间来了兴趣,轻轻的往回拉拽缰绳,将速度减慢,慢慢的和刘玄并行。
“山城的风,吹动了我的发梢,让我想起了……”
听着不断从门口传来的皮鞋声,所有人都假装开始翻书,“哗啦啦”的纸张翻动声,就像是交响乐的开头一样,响彻整个教室。
“我们是春风播撒的种子,雨水是我们的母亲,太阳是我们的父亲,在这片名叫故乡的大地上,我们成长,我们学习这世间的一切,当时光的指针转动时,我们再一次踏上新的旅程,而我们前行的每一步,每一个脚印,都是我们给世界最好的礼物,因为这证明,我们存在过……”
“大哥处理国政,每日忙的日夜颠倒,连家都回不去,就算枪法再好,多半也荒废了,不像五哥,与弟我在这鲜卑游戏于山水,又有这等好猎物练手,枪法焉能不强,孰能不胜!!”
平头学生个头有些矮小,在如今鲜卑平均身高进入“一七五”时代的时候,只有“一米六五”的他,如果单看他略微文弱的相貌,很难和汉国人眼中,固有的“鲜卑大汉”形象相挂钩。
“想起了你们偷看老师洗澡的样子!!”
“噔噔!!”
“哈哈……”
山城大学内的一间教室内,一个剃着平头的年轻人,站在讲台上,念着他所写的诗,底下的同学不时发出爆笑。
“同学们好……”
“大哥枪法自然好,但在我看来,若是五哥和大哥比一场,一定是五哥你赢。”
刘乾吐出几道压在心底的浊气,随后对身侧枣红色鲜卑马上的刘玄,竖起大拇指。
“五哥谬赞了,弟弟我只不过是做了一个大汉皇子该做的事情,至于去与不去,还需要父皇首肯。”
“为何??”
而在他身侧起步并行的刘乾则是一言不发,丝毫没有理会刘玄的意图。
刘玄无奈的叹了叹气,整个人就像“霜打的茄子”,整个人都蔫了。
本来都打算逛完最后一个山坡就打算回家的刘乾在听到刘玄这句话“意味十足”的话后,整个人都精神了起来,看向刘玄的眼神,充满了“惊讶”,如果说他刚刚还以为对方只是在这里和他发牢骚,希望“撺掇”他去闹事,求公平,但谁也没有想到他竟然敢一个人干这种事,而且敢和那位“慈父”提要求,更不得了的是直接要去车臣这个现在极为敏感的地区。
【自从八月以来,五万俄军和四万车臣军队,已经血腥鏖战了二十一天,双方光是死亡人数就突破了两万,这还不算受伤的,如果算上负伤士兵,双方加起来突破四万人,如果不是车臣人提前强征了一万多亚美尼亚农夫当炮火,根本不可能坚持到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