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阵风吹过,火势愈演愈烈,空气中都充满了让人呛鼻的味道。
许坎站在河道旁,看着眼前被大火燃烧的灌木丛,嘴里刚刚卷好的旱烟,被风吹的直发抖,头上的黑色罐头帽,沾满了从前方飘来的灰尘。
“老许,你要老婆不要——”
就在许坎欣赏自己的作品时,身后传来了熟悉的呼喊声。
回过头,长着一脸麻子的王泸州“兴高采烈”的跑了过来。
刚一走近,又是一句:“老许,上头发老婆了,你要不要??”
“要,怎么不要,可是有这好事,能轮到咱们??”
“咱们这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有姑娘愿意来??”
“别到时候又是一群不知道从哪里弄来的波斯婆子,我和你说,这馕咋咱可吃不惯!!”
许坎双手环抱,头上的“方盒罐头”似小帽上的白灰点,看起来就像是刚刚刷过大白一样。
“哎哎,你这人怎么这样啊-——”
“什么女学生??”
“漠南农业大学的,来咱们这考察学习的,顺便指导咱们农业。”
听到这话,本来还兴高采烈等着“领媳妇”的许坎立马把脸翻了过来,语气不诧的问:“不是分老婆吗,怎么成自愿的了??”
王泸州托了托腰间的手枪盒,迈着“王八步”快步跟上去了。
看着对面对自己教育个不停王泸州,许坎愤怒的将手中拿来擦汗的纱布,直接砸在对方的脸上:
“嗨,我这不是怕你不和我走的嘛,周队长说了,伱小子长的一张好模样,我们这帮大老粗,在一零七营的时候,就你小子最会说话,照顾女学生的活,还得你来干-——”
许坎不怒反笑,上去就是一枪托。
王泸州拿走脸上的纱布,尴尬一笑,露出参差不齐的发黄牙齿:
“我这不是怕你寂寞吗??”
“哎,真是女人,本土来的!!”
“等等我!!”
“你知不知道,让一个二十五岁的光棍失去希望,是多么可怕的后果!!”
王泸州不知道这个家伙为什么要这样看着他,只能继续回答了一遍。
“你小子以会可不能耍小性子,知不知道,人家小姑娘家的,你得让着她们!!”
“好,好!!”
许坎越听越傻眼了。
“你再说一遍??”
“我说了啊,本土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