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泰晤士报:我伟大之大英帝国陆军,在阿富汗节节胜利,阿富汗酋长献出喀布尔城-——】
【伦敦晚报:据内阁某位官员透露,阿富汗已经被纳入到英属印度的版图,未来将成为印度地区不朽的屏障!!】
【伦敦商人报:阿富汗是整个世界岛的心脏位置,只要控制了阿富汗就相对于对南亚,中亚,西亚等地的制衡,甚至在东亚方向都能够发挥巨大作用-——】
“刷——”
不到三十岁的伦道夫.丘吉尔看着桌上的这些看起来都是“阿富汗”的报纸,整个人异常的心烦,对于一个没落贵族来说,他最想要的就是重振家业,最后扬名立万,创造属于自己的神话,只可惜,因为家里没落的缘故,哪怕他倒向保守党,也很难获得自己想要的东西。
要不是这段时间努力的挤入皇室的圈子,没准他现在已经被那些人遗忘了。
“亲爱的,你尝尝,这是汉国来的水果,据说是一种叫智力樱桃的水果,被汉国人做成了罐头-——”
伦道夫.丘吉尔的夫人詹妮.杰罗姆,手中端着一盘经过精心摆盘的红色大樱桃,送到了还在生闷气的丈夫身边。
【后世的智利车厘子,被汉国培育后,取名为智利樱桃,又称美洲樱桃。】
看着盘子里面摆成花样的红色樱桃,伦道夫.丘吉尔叹了口气说:
“这次我请求去阿富汗再次被否决了,看起来伦敦现在很信任那个该死的雷曼,这個家伙只是一个可怜的男爵子,怎么能和我们马尔博罗公爵家相提并论!!”
伦道夫.丘吉尔嘴上说着“壮志未酬”的话,但是接下来的话却是将矛头对准了目前的印度总督雷曼,实际上他和雷曼还算是同学,小的时候,都在一家中学念书,长大后,都进入到了议会,只不过他这个所谓的高级贵族,最后的仕途,竟然比不上一个没落的男爵子,如果是不认识的人也就算了,但是如果换成认识的人,就不一样了,毕竟人性就是越是身边人的成功,更让人很难接受,最后处理不好就是关系崩坏的开始。
“亲爱的,你要知道,主一向是导人向善的,嫉妒并不是一件好事!!”
“张嘴!!”
伦道夫.丘吉尔下意识的张开嘴,将汤匙里面的樱桃送入嘴里,“啪”的一声,吐出籽,刚刚好吐在了报纸上,转头一看,黑籽刚刚落在了阿富汗那个单词的中间。
“亲爱的,现在你不要想那么多,属于你的,一定是你的——”
不得不说,商人家庭出身的詹妮.杰罗姆哄人的水平,确实是一流,尤其是在面对自己的这个一天到晚“壮志未酬”的丈夫时,总能够用最简单的话语将他躁动的内心抚慰。
伦道夫.丘吉尔抬头看着自己的妻子,随后开口:“温斯顿现在怎么样了,他没有再闹了吧??”
提起他们那个还没满一周岁的儿子,未来的“怼天怼地怼空气”的温斯顿.丘吉尔,詹妮.罗姆尼哪怕脾气再好,在面对的这位动不动就要哭闹找事的儿子,也只能说出:
“温斯顿很好,只不过他过的越开心,公爵府的其他人就不会那么开心!!”
“哎——”
“可能是太小了,过几年就好了,没准丘吉尔会成为一个类似威灵顿公爵那样伟大的人物!!”
伦道夫.丘吉尔说起自己的儿子的时候,,和妻子完全不一样,也可能是不用带孩子的原因,作为父亲,他很喜欢这样的儿子,甚至认为他能哭闹搞事,都是有活力,未来做事有动力的象征。
“啊啊-——”
“哦,我的上帝啊,这个该死的温斯顿,他又在哭了-——”
看着往楼上跑去,身后跟着两个女佣的妻子,伦道夫.丘吉尔突然觉得有时候,不去看“温斯顿”也是一件非常好的事情。
至于温斯顿能不能有出息,听听楼上好似喇叭一样的叫声,以及让人听的想要骂人的折腾声,就知道这家伙以后长大绝对不是什么“好人”,没准这根就是打小长坏的!!
——
“阿富汗就像是一个味道不怎么好吃,但是足够有份量的面包,最起码它足够管饱,不会让我们饿死!!”
“但是在没有饿的时候,吃下阿富汗,绝对是一件让人头疼的问题。”
“是的,但是如果我们不吃,就会被别人吃掉!!”
英国首相威廉.尤尔顿.格莱斯顿与众议院议长鲍莱,正在讨论有关阿富汗的问题。
“格莱斯顿,你知道的,大英帝国对于欧亚大陆的战略一直都是欧洲优先,我们拿下阿富汗之后,就意味着我们对于中亚,乃至西亚的威胁能力加大,这对于某些国家来说,绝对不是什么好事-——”
鲍莱是个典型的英国贵族,说话的腔调普遍偏向伦敦口音,只是碍于贵族的特殊性,在所谓的伦敦腔里,搞一些所谓的变种,以此来宣告自己与众不同的身份。
“议长先生,我当然明白您在说什么,事实上,我们对于俄国熊,已经搞出了一个计划,我想,他们很难对我们怎么样!!”
格莱斯顿回答的时候,眉毛向上飞扬,脸上就差写上了“猎熊高手”几个单词,让对面一直都很担心俄国的鲍莱稍稍的放下了心。
看着眼前的首相,鲍莱张嘴继续说:
“昨天的战报,我也已经看过了,我们在很短的时间,拿下了喀布尔,甚至还控制了,那个酋长——”
“但是我一直有一个疑惑,那就是我们能够真正的控制阿富汗吗,要知道那里可比印度,不知道要疯狂多少,而且据我所知,我们目前在阿富汗的行动并没有外面吹嘘的那么好,别的不说,我们光靠那么点军队,是很难真正意义上控制整个阿富汗的——”
议长鲍莱虽然表面上看起来很好说话,但其实这是个非常细心的人,对于阿富汗的情况看的很清楚,甚至作为一个曾经的殖民地老兵,他对于殖民地战争的理解可比格莱斯顿这么一个“半吊子水桶”强多了。
在他看来,打阿富汗最好的就是快准狠,一旦短时间无法完全控制,那么在这场战争中,大英帝国北不一定会得到那么多好处,但是一定会付出足够的代价。
而对面的格莱斯顿很显然没有这个意识,他在听到鲍莱对于阿富汗战略前景的不乐观后,虽然表面上严肃聆听教诲,但心里却觉得这位“两耳不闻窗外事”的议长实在是太过于悲观了,一个阿富汗,一个可有可无的内陆小国,有什么了不起,我大英帝国随便派一支殖民地的旅级部队就征服了他们的首都,他们最大的城市,一群躲在山沟沟的土包子,又算的了什么。
难不成他们比法兰西“疯狗”还要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