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七章 大汉运动会:天子之问

八月的西京,总是那么的“明媚”,汉州的阳光就像数不清的探照灯一样,照射着西京城的任何一个角落。

哪怕是那些还在西京监狱的囚犯,都能感受到人间的“温暖”。

要说西京城什么最多,酒店,高档餐厅,还是什么大剧院,小剧场,都不是,而是茶馆。

作为汉国最传统,贵族最多,也是最保守的地方,茶叶,是西京人,每天早上必不可少的一样饮品。

哪怕是小孩子也是要喝茶的,无非是大人喝绿茶,小孩喝奶茶罢了。

西京茶馆里,既有汉国本土产的岭南茶,也有神州贩卖过来的时候茶叶。

以及最近一些年,声名鹊起的“汉茶”,所谓汉茶,其实就是汉州地区山谷里面借助当地充沛的阳光,所种植的红茶,和印度的红茶很像,但味道天差地别,因为培育的不同,更贴合汉国人的口味,而不是加奶加糖的咖喱味。

这种汉国红茶目前因为市场反应很好,所以正在扩大种植面积,估摸着未来可能会和神州茶乃至岭南茶,一决高下。

当然,这一切都是西京当地的那些茶商说的,真实情况是,相比于红茶,汉国大多数人还是更喜欢喝绿茶,这是一种从神州带来的文化基因,很难改掉。

…………

“我说,你们知道吗,说是要开什么运动会,你们知道什么是运动会吗??”

叼着香烟的秃头老韩坐在自己固定的茶位,桌前放着老西京人的三件套“茶壶”“茶杯”,以及一份散发油墨香气的报纸。

“谁知道,反正我不认为这个什么运动会有什么看头,还不如看球赛,好家伙,知道吗,太阳队昨天下午又翻盘了,好家伙,这个太阳,打谁都是输,偏偏只要遇到银河队,就和吃了枪药一样……”

喝着自带茶叶的江老板,一边看着报纸,挺着他圆滚滚的肚皮,一边斜着眼,说着马球联赛的事情。

“唉,太阳嘛,总是要升空一下的,不升空,老子赚什么。”

“啪”,坐在侧面的眼镜老周,甩出一张“竞标纸”,上面的五十倍,把周围人都吓了一跳。

(汉国马球联赛是有赌注的,足球也一样)

“好家伙,三十七比三十六,你疯了,这种阴阳比分都敢猜??”

“我看他是算准了太阳队会在小组赛末尾博一博,要不然不会这么狠,玩这么大!!”

老江是个老赌马客,对于老周这种做法,既佩服,又不支持,因为太不稳定了。

说了几句马球的事情,老韩喝了口红茶,嘴里嚼了嚼咽到嘴里的茶叶,缓缓开口:

“唉,你们说搞那個什么运动会,有什么用,据说还有什么金牌,咋了,现在发奖不发钱了,改发金子了??”

老韩对于运动会充满了“不认可”,在他看来,有这钱,把西门的路修一修不好,那路都三天没有修了,都快烂了!!

“运动会,不就是洋人说的吗,找一帮人踢踢球,跑跑步,没什么好看的,要我说,赶紧把那个什么机车搞好,别像上次一样自燃了!!”

(汉国首个用内燃机驱动的城市轨道车,因为设计问题,出现了两次自燃,被西京人戏称为“火车”)

“少说两句,那可是交通司那帮孙子的宝贝,祖宗,你骂车,不就是骂他们祖宗吗,别到时候,人家手铐一拿,押你进衙门!!”

老韩听到老周的抱怨,跟着“阴阳怪气”的吐槽交通司。

(主管汉国交通问题的部门)

“行了,那个什么运动会,我也不想掺和了,我啊,今天上午十点,还要去参加那个什么家长会,两位,回见!!”

一直看报纸的老江,低头看了看手中的金表,看到九点半的时间后,立马收起了刚刚的老板“派头”,站起身,说了一句客套话,就挺着肚子走了出去,留下已经没有什么话题,完全就是在闲扯的连两人。

“老韩,我也要走了,今天老丈人过寿,你知道的,我这个年纪,怎么也得去,不去,我家那个母老虎就要发飙,她你是知道的……”

老周紧跟着站起身,说了句中年男人的“悲哀”,就大踏步的走出了茶馆,大有英雄一去不复返的架势。

老韩看着茶馆里进进出出,不认识的陌生人,再看手中的报纸,已经看不下去了,喝完最后一杯茶,甩下那份报纸,就走了出去,今天他也有事,侄子结婚,不去也得去,因为礼已经送了。

哗啦!!

报纸跌跌撞撞,掉到一个叫莫元的年轻人脚边。

捡起来看到的第一面,就是:

“大汉运动会,国朝盛会!!”

莫元看了看报纸,往下划,是一个所谓的参赛条件。

最后不知道是心血来潮,还是糊涂了,他竟然真的打算去报名,参加那个什么短跑初试。

………………………………………

“父皇,真的要搞那个什么开幕式吗??”

“儿臣以为,不如还是让下面的人来干好了。”

“父皇是我大汉之君,这自古以来,天子坐朝堂,哪有和百姓见面的道理。”

后花园内,刘宇正在劝导他这位“洒脱”的父皇,在他看来,这史书不是说,天子重,天下定吗??

天子这么重,不就是因为天子有“威仪”吗??

威仪从何而来,自然是要从威信中来,而威信又从何而来,那就是“区分”。

天子,是天之子,是君父,是天下万民的父亲,是君长。

东方的皇帝有三种权柄,一个是国权,一个就是父权,最后一个则是“神权”。

而这三种权利,也是刘宇反对的主要原因,因为他根本无法想象,这三种权利中的神权崩塌的场景。

刘鹏听着刘宇的话,好半天没有说话,直到那句“君父”后,他才开口:“太子,伱真的认为我们是父吗??”

“父皇何出此言,自古以来,天子代天牧民,不是父亲,又是什么??”

“父皇……”

刘宇的话中带有一丝“颤抖”。

刘鹏回过头看着自己这个充满“野心”的儿子,有些感慨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