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非洲开拓:夺权

无他,因为猴面包树树干巨大,好似华盖,不正是应了刘备那句话:“我为天子,当乘此车盖!!”

千万别把汪副使当成一个蠢货,这家伙好歹也是读过书的,虽然读的是春秋。

甚至在私下里,汪副使不止一次说过:

“汤贼意图以泥鳅之身,行龙事,据妖树而自立,到时先斩汤贼,后伐妖树,断了妖邪的念想-——”

当汪副使说这句话的时候,罗奎有些傻眼,这个汪副使,怎么瞬间变的这么咬文嚼字了。

这,这不是他啊??

其实罗奎有所不知,自从意识到自己被耍了之后,汪副使一边谋划对汤师爷的事情,一边学习对方的所作所为,美其名曰:知己知彼百战不殆,其实真实情况就是嫉妒,嫉妒对方靠着这种花招骗了这么多人,他汤霖望能骗,自己难道不行吗??

这才是汪副使的真实想法。

而在后院的汤师爷可就没有汪副使和罗奎那样多心眼,什么华盖,什么天子,他想都不敢想,他又不是那些动不动就要造反的傻叉,只知道造反当皇帝。【龙武十年,在偏裨的俄勒冈地区,有人以土郎中在乡间散播谣言,说什么汉祚亡,大唐兴,纠结一群对汉国不满的地方印第安土著贵族,以及一些刁民,占据当地一座小镇,还搞了什么奠基仪式,最后被当地驻军一个营剿灭,史称:盗贼作乱,是的,只是盗贼,连贼寇都算不上,刘鹏听后甚至笑了好几天】

他之所以占据望海城,一是为了享受一方诸侯的待遇,二是在日后和汉廷换个公侯之位,绵延子孙万代,三就是青史留名,这也是他汤霖望这辈子,最大的梦想。

别看他天天拿着“仁义”扇,在那装仁义,张口闭口孔夫子,其实他是真的很想做孔夫子的,只是现实不允许,只能先做张献忠,再做孔夫子,佛家说的好,放下屠刀立地成佛嘛!!

汤师爷现在就很吃这一套,最近他都打算让人从南洋拉点和尚过来,修个弥勒佛庙,也好把笑意和温情传递给,非洲善良的土著们-——

“汤公,这是刚刚算出来的账目,请您过目。”

负责城内财务的陆财使,恭恭敬敬的把刚刚算好的账目递交到树下汤师爷的面前,态度之恭敬,这是在原来汪副使的时候,所没有的。

【望海城在汤师爷正式接手后,搞了一个中西杂交的官制,文官叫使,如财使,粮使,库使等,武官则分为军侯,十个长,百人长等,军侯目前只有两个,也就是汤师爷和汪副使,在军侯之上,还有将,目前就是把训练的土人仆从士兵加起来,也不过一千四百人,一个军侯帐下的一个营,大概也就这么多人了】

“嗯,还行,目前还不算超支-——”

汤师爷靠在树下,看着手中的账册,脸上露出了满意的表情,随后又用欣赏的眼神看着对面的陆财使,随即用夸赞的语气赞扬:

“多亏了陆兄弟,咱们望海城的弟兄们才得以有米下锅,陆兄弟功不可没啊!!”

“汤公过奖了,这也不过是我分内之事罢了。”

陆财使虽然心里很高兴,但是表面上还是得拿出一副谦虚的表情,甚至做出都是汤师爷统领有方的架势。

而汤师爷则是咧嘴一笑,露出一排略微“发黄”的牙齿,随后笑着开口:

“陆财使不必谦虚,你怎么敢的,我心里清楚,到时候年底论功行赏的时候,功劳簿上,你的名字一定靠前,没准还是第一嘞……”

陆财使听的“心花怒放”,在心里感叹汤师爷的大方。

而汤师爷则是继续叮嘱了一句:“最近汪副城主那边有没有什么用度,若是有,尽管支给他,毕竟,汪爷才是我们的老大不是!!”

话是这么说但陆财使总感觉哪里不对劲,最后只能回道:

“禀告汤公,前些日子,汪副城主花了不少银钱,向外采购了不少西洋玩意,以及漂亮女婢,甚至据说还买了头狮子,好不威风……”谈起这个,陆财使有些羡慕,毕竟他虽然掌管整个望海城的财富,但这钱除了他每个月五百华元的俸禄,其他的,一毛钱关系都没有,而“好吃懒做”的汪副城主就可以为所欲为,想怎么花就怎么花,真是可恨。

难怪这段时间已经没有人记住他了,这等人物竟然还在汤公之上,连陆财使都为汤师爷感到不幸,感到悲哀,摊上这么一个无能之辈。

而汤师爷听到这话,脸色一喜,但很快消失不见,随即追问道:“最近呢,最近怎么样??”

陆财使无所谓的回答:

“最近汪副城主倒是廉洁了不少,不仅没有要钱,反而把原来的账,还了不少。”

“果真??”

“千真万确,汤公!!”

陆财使不明白为什么汤师爷要这么问,但还是老老实实的回答。

而得知这个消息的汤师爷在陆财使等人走后,瞬间脸色大变,连续变幻好几下,捏了捏手中的折扇,“刷”的一下,打了出来,露出“仁义”,随后喃喃自语道:

“你是真的醒了,还是打个盹,不管了,如此这般,留伱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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轰轰轰……

几门从葡萄牙人那淘来的旧炮以及从船上卸下来的陆炮,不断的炮击对面的土著联军,确切的说是西南土著联军。

靠着最近训练的土兵,以及从就近葡萄牙人手中的武器,望海军,几乎横扫周围数百里。

按照汤师爷的计划,是要打出一个纵深二百到三百公里的太平安全区。

如此这般,自然触怒了那些土著,也因为这样,所谓联军自然诞生。

“喻……”汤师爷一拽马缰,白色且无一丝杂毛的阿拉伯战马就停在了战场的一处高地上。

在他旁边是同样骑乘一匹黑色阿拉伯马的汪副使,黑白之色,泾渭分明,就如两人之间的关系。

看似相交,实则处处排斥。

看着眼前的战场,汤师爷一挥舞马鞭,指着前方对旁边的汪副使问道:“汪爷可愿亲自领兵,以破蛮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