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严俊有些呆滞的脸庞,伊琳娜忍不住笑出了声,甚至感觉对方更有魅力了,她喜欢这样的感觉,或者说伊琳娜,也喜欢装。
严俊好半天才回过神来,对伊琳娜问道:“你们俄罗斯,难道不是东方吗??”
这句话,极具挑衅的意味。
因为是个人都知道那句谚语。
而伊琳娜显然也是知道的,脸色变了变,随后用挑衅的语气回怼严俊:“如果我们不是西方,而是东方,你会和我在一起吗??”
严俊听后,表面上风平浪静,实则内心却实被这种俄国女人搞的天翻地覆,最后只能说了一句刘鹏曾经说过的话:
“俄罗斯既不是西方,也不是东方,他是个孤儿!!”
伊琳娜听到这话,脸色彻底大变,因为这句话确实戳中了她的痛处,她原来为自己是一个俄罗斯人感到骄傲,但自从被父亲送到法兰西念书之后,就发现她和这里格格不入。
虽然她很喜欢巴黎的时尚,巴黎的香水,巴黎的美食,巴黎的一切,但巴黎不属她,法兰西不属于她,她去其他欧洲国家也有这种感觉,总感觉他们表面上尊重她,没准背地里在嘲笑她。
嘲笑她的国家,那个到现在还有大量农奴,道路泥泞,文盲比任何欧洲国家都多的国家,俄罗斯。
而俄罗斯曾经被蒙古人殖民,以及对俄罗斯女人的特权,都让俄罗斯人即想加入西方,但永远感觉有一道无形的墙壁。
这道墙壁一直持续到二十一世纪,提起俄罗斯人,要么是美国大片中的恐怖分子,要么就是妓女,军火商,战争贩子。
就像刘鹏对沙俄的评语:
“无论俄罗斯贵族有多么喜欢欧洲,每天说法语,但这只是他们的一厢情愿,从大的历史角度看,俄罗斯,终究是个孤儿,一个独立于东西方文明的孤儿,而孤儿,终究是要被抛弃的!!”
伊琳娜突然抬起头,飞快的吻了严俊一下,在严俊脸上留下一道浅浅的红唇,随后在严俊惊骇的眼神下说道:“无论俄罗斯属于东方,还是西方,我属于东方,属于你……”
伊琳娜白里透红的脸上,透着俄国女人特有的坚韧,就像冰原里的雪莲,哪怕苦寒严霜,也不会有丝毫的改变。
严俊没有回答伊琳娜这个疯女人,而是吓的拿出手帕,仔细擦着自己的脸,仔仔细细,害怕有丝毫遗漏。
“呵呵……”
伊琳娜看着严俊这个做贼心虚的样子,再次笑出了声。
后来好似害怕被看出什么,又抿住了嘴,但是湛蓝的双眸望着严俊,流露出从未有过的柔情。
严俊看着对面这个俄国女人,苦笑是摇了摇头,他感觉他要疯了,他是来外交的,不是来搞什么男女情爱的。
伊琳娜仿佛知道严俊的担忧,靠近他的耳边轻轻说道:
“我不会打扰你的家庭,我们就把他当做一场梦!!”
“好吗??”
最后一道热气,传入严俊的耳边,最终他没有把持住了,降了。
先是汉国占了上风,再是沙俄打了回来,枪炮声好似阵阵锣鼓。
将士的血,染了征袍,又不知死了多少子弟兵。
………………………………………
啵……
伊琳娜替严俊收拾好衣服,最后在严俊的脸上吻了一下,发出了一道声响。
看着还有些不知所措的严俊,伊琳娜温柔的看着这个让他着迷的东方男人,柔情的说道:
“去吧,别让路易国王等急了!!”
“嗯……”严俊嗯了一声,最后好似逃跑一样,走出了这间公寓。
而在严俊身后的伊琳娜,望着他离去的背影,波斯猫的眼眸中满是情意,红唇轻启:
“汉国男人,俄国女人,看起来也不错,就是这个家伙表面看起来像个正人君子,没想到背后,玩的这么花……”
…………
凡尔赛宫外,一辆插着汉法两国的豪华马车停了下来。
宫门外,立刻有卫兵上前开门。
“宰相大人,这边请,国王陛下,正在等您!!”
当严俊走下马车后,立马就有王宫内的内臣引到,看起来和当初在英国都待遇有天壤之别。
事实上,严俊一直对英国之行耿耿于怀,尤其是他来的时候,没有任何表示的时候,严俊就深感为耻,在日记中写道:
“英蛮以我汉国弱于其,则欺于外臣,虽后以献千年树为由,受获爵位,然,江河之水不可倒流,人之耻,可平忽??”
从这句话,就可以看出严俊当时是什么心情,表面上在码头上风平浪静,实则是屈辱到极点,只不过严俊心思缜密,不宣于外人罢了。
现在法国人礼相待,严俊自然高兴。
踏踏……
走在金碧辉煌的凡尔赛宫内,严俊没有任何反应,甚至还感觉到俗,太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