漠南寿春市……
(科罗拉多州丹佛市)
吱吱吱……
马车的橡胶车轮碾过碎石,发出了阵阵磨人的声音。
马车府靠坐在前面,手上抓着一根长长的马鞭,而在他前方,则是一大片平原,平原上,绿草如茵,草地里不时有白绒绒,好似云朵般的绵羊。
“旺旺!!”
“旺旺!!”
几只牧羊犬,不断的朝着马车犬吠,而马车夫则见怪不怪了,继续赶着马车前进。
而在马车内,一个男人,掀开了帘子,看着马车后方正朝着他们狂吠的牧羊犬,此人正是在漠南呆了十多天的林宇胜。
自从在寿春城找了间房子,暂居下来,这还是他第一次来到附近的乡下。
看着这片绿草如茵的草原,以及不时出现的木屋,林宇胜真的有一种人间天境的感觉。
这还一种从未有过的感觉,是他游历汉州这么多地方,未曾看到的。
这种感觉,给他一种什么样的感觉,如果用一个字来形容,那就是静,难以想象的宁静。
无论是碧蓝的天空,青草花香,还是牛羊的哞声,亦或是牧羊犬的犬吠。
在林宇胜眼中,就像画里的场景一样,以至于他迫不及待在书中的漠南篇写道:
“陶渊明所著桃花源记,虽胜于迷,亦败于迷,初闻如仙境,后思好似鬼域……不可堪想!!”
“寿春之乡野,虽无江南之小桥流水,又无美人细腰,然,取个静字,便胜却人间无数,非常景可比,若无耐性,岂可看透!!”
“吾闻仙境如画,今游寿春城郊,果似画,又似仙,绿草野花,羊群守狗,天光透亮,非人境,乃仙境尔!!”
“此生居此地,不复悔也……”
洋洋洒洒二百多字,道尽了此刻林宇胜的心情。
当林宇胜放下这本跟了他很多年的笔记本,天空中下起了小雨。
哗啦啦,好似仙乐。
“哈哈……”
林宇胜有些痴迷的探出头,感受雨水拍打在他脸上的感觉,甚至笑出声来。
“痛快,痛快!!”
前方的车夫听到后方林宇胜的笑声和喊声,总感觉这人有毛病,租车来乡下,不办事,只是来搞什么游历,还说什么痛快,妈的,下雨有什么好痛快的,脑子真是有毛病!!
而在他身后马车上的林宇胜则管不了那么多,直接再次拿起画笔,把眼前的场景画了下来。
(画笔是西方式的彩笔,是林宇胜在寿春城买的)
林宇胜一描一点,目光专注,最后画出一副春雨滋润图。
此图以草原为底色,蓝白为上,下方的绵羊牧羊犬,看起来很飘逸,像又不像,好似东方水墨画,如果算上这其中的西方油画颜料,这副画根本就是一个不伦不类的杂交产品。
但就是这副看起来很奇怪,中不中,洋不样的画,在后世的一次拍卖中,被拍出了亿元的高价。
就连林宇胜当时的曾孙都想不明白这副祖爷爷画的画,为什么这么值钱,甚至比他的那些手稿还要值钱。
甚至哀叹:“祖爷爷,你当初为什么不多画点,这样子孙后代都不愁了!!”
而此刻的林宇胜自然听不到一百年后的呼声,他画完之后,有些发愁,因为没有留白的字。
最后干脆在背后提上:
“江南居士林宇胜,寿春郊雨后图!!”
这也是这副画最值钱的地方。
“痛快!!”
“真特么痛快!!”
林宇胜打开银制酒壶里面的葡萄酒,往嘴里胡灌了一口,最后面色发红的大喊大叫,让外面的车夫心里直骂傻子!!
…………
寿春要塞,某碉堡……
“我说,这帮美国人真特么恶心,就知道把那些印第安人往咱们这赶,牛羊都抢走了,这么多灾民,光是救灾,就得要不少的粮食……”
“特么的,这些挨千刀的美国狗!!”
“谁说不是呢,这帮美国佬就是一群畜牲,不,他们连畜牲都不如,老子亲眼看见,这帮家伙把年轻的女子拉走,妈的,真畜牲!!”
哨所内,几个大头兵正在谈论最近边哨的局势。
甚至提起一些美国人的暴行,所有人都是义愤填膺,恨不得拿着枪跟美国人干。
“就你们,能干什么,我看啊,只要上面不想打,你们怎么叫,也没有用!!”
一个少尉一边磕着瓜子,一边对那些人说道。
“靠,难不成让那些美国人那么嚣张!!”有个军士长直接气的把手里的苹果砸在地上,当场摔成了几瓣。
“哼,嚣张有什么用,上面说了,要克制,要克制!!”
“重要的话说三遍!!”
少尉磕着瓜子阴阳怪气的说道,显然他也很厌恶目前这种和平的局势。
“唉,国事如此,如之奈何!!”
“空悲切,白了少年头!!”
有人念岳飞的诗讽刺现在的内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