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云突然想到什么:“你明天如实和皇上说我生气了,砸了棋盘!”
“娘娘,您不怕皇上说您善妒吗?皇上最不喜欢后宫争风吃醋……”齐朔张大了嘴,他被分到永寿宫的时候,乾隆亲自吩咐,永寿宫的事儿必须要汇报,可他是萧佳氏的人,这种事情绝不会报给乾隆。
“不论他是否会生气,但我不能让你暴露!”萧云不能让他们一家子的心血白费,窥探帝踪,一家子吃不了兜着走。
“娘娘是说永寿宫里有……不可能,这些人奴才都亲自摸过底……”齐朔有些不敢相信。
“粘杆处!”萧云口型告诉三人。
“您是说皇上不仅派了奴才还有人一直盯着您?”齐朔惊讶地问。
“不是盯着我,而是后宫很多事情粘杆处都会略知一二,后宫的事儿,只有皇上想不想知道,而不会有皇上不知道的。”萧云摸了摸手边的茶杯,那次饺子宴的事儿,乾隆当真没有想过要粘杆处去查吗?还是他已经信任令妃到了这个地步吗?
“所以,我这次情绪大动,粘杆处一定也会知道。如果粘杆处据实禀报,而你却选择隐瞒,那精明如皇上,他会不会觉得你背叛了他?轻则你一个人死于非命,重则怕是会把萧家都扯出来。”
“奴才听您的!小姐,您要是难过您就哭出来吧,憋着是会憋出病的!”齐朔有些担心萧云,这种事儿在宫里太常见了,只是这些时日萧云沉浸在了乾隆的温柔乡里。
“我没事,这一天迟早要来,或许今天是一夜,过一阵子就是永久了……”萧云不能把自己的计划告诉这些人,如果她们知道了,就不会哭的情真意切,乾隆说不定会迁怒她们,定亲王和三阿哥的事儿可见一斑,亲儿子尚且如此,更何况在上位者眼里犹如草芥的奴婢。
“那奴才陪您下盘棋?您看看奴才棋艺是不是比在家时见长?”齐朔也在想方设法哄萧云高兴。
“我想听听你进宫之后宫里的事情,你给我讲讲吧!”
“好,您愿意听,奴才就说。”
“鞠衣,你教我绣个帕子吧!”萧云有些苦笑,说好了不给他留什么念想,可是又不想他真的忘了自己,她也是个极为矛盾的人。
“啊?”鞠衣没想过只会简单补衣服的萧云会有一天要绣帕子,“哦,哦,好,我去拿丝线,您要学什么绣种?”
“苏绣!”
延禧宫
乾隆来到延禧宫时,十四阿哥因为吃了胡太医开的安神药还在熟睡,而令妃则在此时瞥见了那抹熟悉的明黄色身影,心中不禁涌起一股怀旧之情。
她的延禧宫曾是皇帝宠爱的圣地,如今却显得有些落寞。
“皇上万安!”令妃起身行礼,而乾隆则轻声回应:“你只需照顾好永璐,不必多礼。”他的目光落在床边的小儿子身上,轻声地询问:“永璐的病情如何?明芳怎么说?”
令妃叹息道:“胡太医说还是老样子,而且永璐每逢春秋两季都会病情加重,尤其是入冬时更为严重。”她心中早就后悔不已,若非自己当初执意带着身孕南巡,孩子也不会受此折磨。这是她唯一的儿子,她的心头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