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怡宁想到这里,又是恨得满脸狰狞:“都是纪婉然那个贱人,都是她害的我名誉扫地,只能进了宫,这个贱人害了我,我一定不会饶了她。”
沈怡宁说着一掌拍在了茶几之上,茶杯掉落在地,摔了个粉碎。素琴连忙去看沈怡宁的手:“哎呀,我的小姐,何必跟自己的手置气。小心折了指甲自己手疼。”
看沈怡宁的手没事,素琴喊来一个小宫女赶紧上前来收拾一地的碎瓷片。素琴看了一眼怒气难消的沈怡宁,心中惴惴不安。、
到底是谁害的小姐不得不入宫,素琴一直知道真正的推手并不是秦夫人,而是小姐的父亲。可是这个秘密不能告诉小姐,她怕小姐承受不起这个事实。
就让小姐认为是秦夫人害的吧,总比让小姐知道是自己的父亲算计自己要好得多。只是小姐总是在宫里明目张胆的为难秦夫人,人家秦夫人又有人护着,小姐这样招摇,反而害的自己两次都是因为秦夫人而被禁足。小姐对秦夫人的怨气更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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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怡宁又恨又气,眼泪止不住地往下落,她泪眼婆娑地看向素琴,自小素琴就陪伴在自己身边,沈怡宁待她甚至比待沈夫人还亲近一些。平时有了什么委屈也愿意对着素琴倾诉,虽然姑姑也在宫里,可是姑姑见了自己总是除了训斥就是训斥,还是素琴待自己更好一些。
“素琴,你说皇上怎么这么绝情。平日里千恩万宠,一旦翻了脸却是如此无情。好歹我还给他生了一个儿子,就是不愿意理我,看在儿子的份上也不能如此冷落我。”
沈怡宁越说越委屈,她却不知,她这当娘的禁了足,她那儿子却觉得这是一件好事,最起码当娘的不会再在宫里四处惹事了,也不会整天训斥自己不给母妃争气了。
这样四皇子反而觉得母妃禁了足也没什么不好的,何况皇后、太子哥哥和欣儿妹妹也不记恨他,对他一如既往的好。四皇子竟然觉得母妃禁足的日子轻松快乐,挺不错的。
素琴给沈怡宁递了手帕,伸手在袖兜里摸索了好久,几番犹豫,最终还是把袖中藏了许久的那盒香粉拿了出来。
沈怡宁正在伤心哭泣,突然看到素琴身后递给自己一个香粉盒。这东西有啥稀罕的,沈怡宁疑惑地抬头看向素琴。
素琴抬头看了看宫中只有她们二人,这才放心地把香粉盒递给了沈怡宁:“小姐,这是老爷让奴婢带进宫里的。这可不是普通的香粉。”
说到这里,素琴还觉得不放心,又走到窗边,探头看了一下,四处无人,这才把窗户关上,回到了沈怡宁身边。
“小姐,老爷说这是从南疆神医那里求得的宝贝。这个香粉用在女人身上之后,能够让近身的男子留恋难忘,痴迷于用香的的女子,时间久了,用了此香的女子就可以把男子牢牢把握在自己手中。”
沈怡宁正在摩挲那个漂亮的香粉盒子,听了素琴的话,手一抖,险些把香粉盒打落在地上,素琴连忙上前去接住了香粉盒:“哎呀,小心点呀,小姐,老爷说这可是千金难求的宝贝。”
沈怡宁已经羞臊的满脸通红:“爹爹怎么能给我找来这样的东西,随便给皇上用药,是要诛灭九族的。再说了,我堂堂贵门小姐,怎么能用这么下三滥的手段。”
沈怡宁拿起香粉盒,塞进素琴的手中:“赶紧拿去销毁,这东西不能留在宫中,会惹祸的。”
素琴当初听老爷这么吩咐自己的时候,她就知道,一向骄傲的小姐是不会愿意用这种手段去复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