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别的意思,只是好奇她是如何知道的。”
“时间不早了,先去门诊。”
*
整整一个上午,林墨琛虽然问诊如常,脸色也比早晨上班时要好了一点,但紧皱的眉头依旧能夹死苍蝇,如果现在这个季节还有的话。
眼见最后一个病人离开,陆仝心有余悸地看向身后正打电话的林墨琛,盘算着到底要不要邀请他一起吃午餐。
按照以前的行程,下午只要去实验室午饭都是他们俩一起吃。
可今天林墨琛很明显低气压,整个科室的画风都不如以往欢快了,好像回到了他们刚来到市一院的时候。
刚刚失恋的陆仝实在不想再对着那么一张苦大仇深的脸。
“好的,学长,我会注意照顾好她的。”
林墨琛平静地挂断了电话,“陆仝午休你自己去吃饭,我要出去一趟。”
陆仝沮丧的眼神转瞬间就亮了起来,“哎呀!林老师您是准备去见师母吗?嗐!我就说夫妻吗!床头吵架床尾和!您这样不辞辛苦千里寻妻,以师母的情商一定麻溜地下台阶……”
不等陆仝唠叨完,门外忽然响起敲门声。
“林主任方便加个号吗?刘主任已经下班了。”
王姐从门外探出头来,已经准备脱下白大褂的林墨琛停下动作,顺势坐下,“请患者进来吧。”
人进来的瞬间,陆仝发现林老师明显愣了愣,他这才抬头打量起面前的患者。
中年妇人大约五十岁左右的年纪,颧骨处沉淀着灰白色的浅褐斑痕,下颌线已经被岁月晕染得略显模糊,眼角细纹呈放射状延伸至太阳穴,鼻梁被银丝眼镜压出两点淡红压痕,头发是染剂盖不住的灰调栗色,发根处新生的银丝像粉笔划过黑板的白痕。
中年妇人从进门开始就捂着右脸,眉头紧皱,嘴里时不时发出“嘶——嘶——”的声响。
陆仝看向一脸若有所思的林墨琛,如果判断没错应当是三叉神经痛,
“林老师,患者应该是三叉神经痛。”
他腆着脸凑到林墨琛耳边,压低声音道,“林老师您先去忙吧,这个我能应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