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假死药的痛苦早已经过去,刺骨之痛她没哭。
被质疑医术,医馆被砸她没哭。
甚至在狱中受刑,直到被算计她也没哭。
她明明不是柔弱的人,她明明不喜欢掉眼泪,但在哥哥谈到家人的时候,她却想哭。
吴秋柏抱住她,拍着她的后背,安慰着:“你没有害人,不开心就去找开心的事情,你看你多厉害,救了多少婴儿,好友受伤害的时候挺身而出,还有,你在这里笑容也多了,我知道这里的百姓都称呼你为江大夫,说你医术高明,哥哥不是逼你,只是不忍心祖母母亲妹妹伤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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哭了许久,吴秋桐才好些。
“哥哥,在这里我是救死扶伤的江成江大夫,在京城我却是吴二小姐 ,陈少夫人,我甚至都没有自己的名字。那天,即使不知道我会不会赢,还是有不少人愿意为我作证,还有人愿意为我作保。哥哥,我救过他们或者他们的家人,他们愿意为我冒一次险,对于我来说 ,这已经很难得。我现在一闭眼,想到的再也不是为谁报仇,要弄死谁,而是我救了几个人 ,以及病人与家属的笑容,我觉得心里好受了不少。”
吴秋柏也不继续劝她,只和她聊了许多,京城的趣事,府中的趣事,她听得认真。
“妹妹,你的勇气和决心以及善心让我很佩服,只是这世道艰难,一个人往往会陷入孤立无援的境地,有时候身居高位者给的助力可以让事情更加顺利。”
“我明白,哥哥放心吧。”
吴秋柏现在已经没有心思去想秋桐假死的细节,比如她的假死药哪里来的,她如何得到的假身份。
眼见天色不早,吴秋桐打算离开。
吴秋柏起身送她:“妹妹,往后珍重。”
他目送着秋桐离开,远远看着一位姑娘出来,挽着她的手臂,满脸担忧,秋桐只是笑着回着什么,他甚至都可以听见秋桐的笑声。
他转身进去,身旁与他一起长大的心腹不解:“大公子,二小姐愿意回府吗?”
他停下脚步,伸手拍拍他的肩:“二小姐已经去世了,她是江大夫。”
“可是您明明说她是二小姐,奴才也查到了。”
吴秋柏无奈道:“她不愿意当吴二小姐,也不愿意当将军夫人,只想当妙手回春的江大夫,随她去吧,这件事不要和别人说,明白吗?”
对面的人听命,他只是不解,为什么有人会不想过锦衣玉食的大小姐的富贵生活,愿意跑到一个小地方当大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