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芷惜微微低下头,心中暗自得意,“那可真是不巧,王妃闭门不出,连王爷都不得入内呢!只怕娘娘求见,王妃也会百般推辞。”
她这般说,无非是想表明靖安王妃自己不愿掌权,而非她夺去了权力。
江淮姝冷声道:“不知皇后娘娘可知晓此事?陛下又是否得知这靖安王府,已经是侧妃掌权?”
沈芷惜沉默了片刻,随即转移话题道:“说来,当初还是得娘娘举荐,这才让王爷对妾身另眼相待,可不知为何,娘娘今日对妾身这般冷言冷语?可是妾身做错了什么?”
她有些心惊,莫不是那木雕的事情,已经被她知道了?
可那木雕,自己可是费了好大的心思,用的还是赤绥族女子的毒物,按理说不应该会被查出来。
江淮姝没有理会她,就这么一会儿说话的功夫,江淮娇也来到了前厅。
江淮娇满脸不情愿,心中暗自咒骂,但还是微微欠身,说道:“妾身见过睿安王妃。”
要不是母亲曾叮嘱过,以后见了江淮姝,即便再不情愿,也得行礼问安,她才不会这般的毕恭毕敬。
江淮娇一出现,悦儿便吓得连忙后退一步,脸上露出惊恐的神色。
茉莉见状,嘴角扬起一抹得意的笑容,心中暗自欢喜。
江淮姝看着江淮娇,眼神中带着一丝冷漠,说道:“原来是妹妹冲撞了本宫,可不论是无心之失还是有意为之,这冲撞一事,妹妹总得给本宫一个说法吧?”
江淮娇微微欠身,心中满是不情愿,脸上却露出歉意的神情,说道:“方才是马儿一时失控,这才不小心冲撞了行人,妾身本想下马车赔罪,可马儿跑得太快,一转眼的功夫,妾身便认不出撞倒的到底是谁,又急着回府,这才未能下车赔罪,原来撞得是姐姐,实在是妾身的过错。”
说罢,她微微欠了欠身子,以示赔罪。
江淮姝的语气坚定而不容置疑,“这说法倒也说得过去,只是,你赔罪的对象不应是本宫,而是悦儿。”
江淮娇瞪大了眼睛,满脸不可置信,说道:“娘娘让妾身给一个婢女赔罪?”
悦儿从前不过是她房中可以随意欺凌的婢女,如今得了江淮姝的抬举,这才从她房中离开。
现在江淮姝竟然当众让自己给悦儿赔罪?还是当着沈芷惜的面?这要是赔罪了,岂非让沈芷惜看了笑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