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她柳眉倒竖,愤怒地指着一旁诚惶诚恐的几位乳娘,大声呵斥道:“你们怎么照顾的大公子?连大公子被人喂药你们都不知道?是想害死大公子吗?”
江淮姝冷眼看着宋侧妃,此时她的内心失望如潮水般汹涌,远远大于愤怒。
她本以为宋侧妃虽然常年被沈侧妃打压,在这王府中处境艰难,但至少心地是善良的,不会对无辜的孩子出手。
这府中所有的妾室,她向来只相信宋侧妃,可如今她的所作所为,真的令自己心寒彻骨。
宋侧妃冷汗直流,身子微微颤抖,眼神中满是惊恐与不安,心中暗想:她若将此事通到王爷那里去,那自己这段日子以来在王爷面前好不容易博得的那点好感,岂非荡然无存?
江淮姝没有说一句话,只是将孩子抱起来,带着众人离开了这里。
海棠自然能明白王妃的心意,她走出去的时候回头看了宋侧妃一眼,长叹一口气后,便离开了这里。
戌时。
睿安王在外面听闻王府出了大事,神色骤变,心急如焚,顾不得许多,便急匆匆地跨上马背,一路扬鞭赶了回来。
一进江淮姝那布置典雅的房中,便见殿外跪着神色惶恐的宋侧妃。
他没有理会,大力推门而入,屋内弥漫着一股紧张的气息。
只见江淮姝面色冷淡,目光中透着忧虑,静静地抱着孩子,旁边还站着一众低垂着头、大气都不敢出的婢女和神色凝重的太医。
江淮姝小心翼翼地将孩子给一旁的乳娘抱着,自己则缓缓站起身来,微微福身,恭敬且语气平淡地请安:“妾身给王爷请安。”
睿安王急忙上前,双手扶住江淮姝的胳膊,眼神中满是急切与担忧,声音急促地问道:“这是怎么了?祁煜怎么在你这里。”
江淮姝双唇紧闭,没有回答,反而是一旁的许太医赶忙拱手,神色紧张地回答道:“今日大公子昏厥,险些丧命,幸得娘娘及时相救,这才平安无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