乱哄哄的一天过去后,她靠在暖炉旁,享受着这久违的温暖。
屋内的海棠,悦儿,星辰,秋红热热闹闹的在说话,她突然觉得,这样的生活也没什么不好的。
海棠的笑声突然戛然而止,她回过头关切的看向江淮姝,轻声问道:“娘娘这是怎么了?可是伤口又疼了?”
随着海棠的声音,屋内的几人目光瞬间看向江淮姝。
江淮姝只轻轻摇头,眼中含着些许泪光。
“本宫只是看着你们热热闹闹的有些开心罢了。”
海棠走上前,握着她的手安慰道:“奴婢怎么瞧着娘娘出去一趟,愈发的爱哭了?”
江淮姝轻笑:“有吗?本宫怎么不觉得?”
海棠道:“娘娘刚入府邸时,虽顽皮不懂事,可面上却是能看出来的开心。回门之后您便不大开心了,最近几日几经破折更是如此,长此以往,恐伤身体啊!”
江淮姝伸出手,摸了摸海棠的脸颊,轻声问道:“海棠,你会不会觉得本宫很坏啊?”
海棠却偏头,用手抵住她的手问道:“娘娘何出此言?”
江淮姝没有说话,但海棠瞬间便明白了几分。
她将江淮姝的手紧紧的攥着,安慰道:“自古以来后院的女人都是如此,为了争夺夫君的宠爱,无所不用其极。作为正妻,娘娘不狠一些,又怎么管得住那些得妾室?”
江淮姝仔细的听着她的话,微微皱了皱眉头,随即目光看向桌上的红梅。
她问道:“后院中的女人就像是这里的各个花苞一样,她们争奇斗艳地展现自己最美丽的一面,又有什么过错呢?”
海棠却道:“只有妾室才会如此,正妻就如同这桌上的剪子,得定期修理那些凋谢的花朵,又或者是太过于冒出头的花朵。”
江淮姝听后有些释然,她觉得海棠说的也不无道理。
只是她这几日隐隐约约的对睿安王这个纸片人竟然动了心思,这让她有些惶恐。
江淮姝的目光扫过其他几人,张口问道:“你们说如果有一个世界,人人地位平等,可以男耕女织,也可以女耕男织,人人都可以活成自己想活成的样子。最重要的是,一个男人,只能娶一个妻子,没有任何的妾室,这样的世界,你们想去吗?”
几个婢女对视一眼,纷纷不说话,她们觉得娘娘又在说一些胡话了。
几人如同江淮姝料想的那般,一言不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