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淮姝目光直直地盯着他们两人微微隆起的肚子良久,双唇紧闭,愣是说不出一句话来。
人家两位那可是实打实的有孕在身,而自己这所谓的“孕事”,实则是一场虚假的闹剧。
这时,绮梅轻轻出声道:“姐姐初次怀孕,恐怕身边的那些人在很多地方还照顾得不周到。若姐姐不嫌弃,妹妹以后会常让人去姐姐那里,给她们分享一些照顾有孕之人的细致经验和注意事项?”
沈侧妃则双手捂着肚子,慵懒地靠在后面柔软的软垫上,神色嚣张无比地说道:“不用了,姐姐这里有的是经验丰富的婢女,就不劳烦妹妹你费心了。”
绮梅听了,只能无奈地苦笑了一声,便再也没有说话。
晨会结束后,海棠站了出来,给府内的下人发了守岁礼。
睿安王今日给府内众人都放了假,海棠也难得休息了一天。
江淮姝一个人坐在房中无聊地看着账本,可看了许久的她,却一页都没有翻动。
悦儿站在一旁忧心的提醒道:“娘娘,您这一页已经盯了半个时辰了。”
江淮姝眨眨眼,从脑海中想象的画面剥离出来,她胡乱的翻了几页,随即便趴倒在桌上。
悦儿再次提醒道:“娘娘,您这样子若是被海棠姐姐看见后,她又得说您了!”
江淮姝将脸埋在账本里,幽幽的出声:“她这不是不在嘛!你不说我不说她不说,没人会知道的!”
悦儿一脸疑惑的看了看周围,问道:“她?这房内还有其他人嘛?”
江淮姝挥了挥手,吩咐她下去别再看着自己了。
随后她自己一个人披着披风在院子里散步。
其实她很久都没有出过自己的房间了,她捧着汤婆子,走在王府内,还专挑一些小路走。
也不知道走了多久,她看见了一个落锁的门。
她轻轻地推开一条门缝,小心翼翼地朝里张望,只见里面是一间荒弃已久的屋子,布满了尘土和蛛网。
她转头看了一眼旁边的墙,发现并不高,心中顿时涌起一股好奇与冒险的冲动。
她从一旁搬来了一些废弃的竹筐,小心翼翼地放在墙边,然后踩在上面,慢慢地翻过围墙。
当双脚着地时,扬起了一阵巨大的灰尘,呛得她连连咳嗽。
她急忙用手帕捂住口鼻,另一只手不停地挥动,试图驱散眼前的烟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