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宜都说:“倒是不能排除这种可能,不过既然官府抓到活口,为什么不严加盘问,反倒直接问斩?要知道留着活口可以供出我们,甚至可以利用他们来引诱我们。这么做才是常理,而官府急于了事的做法,实在是难以琢磨。”
贺悦回成说:“管它呢,也许官府就像早点结案,对朝廷对老百姓早些交代而已。”
冯宜都说:“怕是不会这么简单,里边别有什么圈套。”
贺悦回成说:“我看不然,如果他们抓到我们的弟兄然后严加看管,并放出风来让我们营救,以此来诱捕我们,这一定是假的。可是他们连理我们都没理,甚至没有认真的问案就草草了事,我看多半是真的。或许是我们两个弟兄即便救活也是伤势严重,已经问不出什么有价值的情报,所以他们才正法结案。”
冯宜都说:“我还是有点怀疑,你看布告上,连我们两个弟兄的名字都没写,也许那两个弟兄就没活过,他们只是那他们来说事而已,这里面一定有什么计谋。”
贺悦回成说:“我俩也别瞎猜了,先回去和大乘法王刘蠡升教主报告,看看他是什么意见,如果有必要我可以动用另一个关系,再摸摸底。”好吧,冯宜都点头,俩人悄然离去。
京城的一个宅院,正是秘书郎孔渠的府邸,此刻已经是夜深人静,宅院深处的一处正房客厅里,孔渠和孔长孙正对坐饮茶。到了北魏的年间,许多人已经习惯坐在椅子上,而非跪坐在地板上。孔门虽然是礼仪森严,不过没有外人,父子之间倒也不是那么太教条。
孔渠喝了一口茶问道:“长孙,你这次进京收获如何?”
孔长孙说:“父亲,我此次来京,收获不少,目前已经联络了许多儒家的志士,他们都致力于武功的修研,与佛道两教虽有交往,不过仍然对儒教情有独钟,有了他们的加入,我们名教跻身武林三大教派的领袖地位更能稳固了。”
孔渠说:“如此甚好,我儒教在西汉之时,废黜百家,如日中天,可惜到了魏晋时期,人心不古,我们儒家学说逐渐被玄学、道教、佛教动摇根本。好在我们上几代与时俱进,经过不懈努力,终于让儒教成为帝国第一国教,总算保住了位置。不过儒家在江湖之中却逐渐销声匿迹也甚为可惜。武林之中各派武功各有所长,却不知我们儒家气功的奥秘。先祖圣人孔子曾经归纳出‘心斋’和‘坐忘’二门内经,心斋说:若一志,无听之以耳,而听之以心;无听之以心,而听之以气;听止于耳,心止于符。气也者,虚而待物者也。坐忘言:堕形体,黜聪明,离形去智,同于大通。这些都是上乘的功法,可惜我们后背资质平庸不得其法,没能崭露头角,希望你组织的名教能把他们发扬光大。”是,放心父亲,孔长孙诺诺连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