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鹿稍微缓过神了，无意间听到这电话，看来，傅翊寒，这次真的不要她了，也是，如果给她，她也不会要这个令人厌恶的凌鹿，也好，也是一种解脱。

凌鹿努力撑着站起来，礼貌婉拒门卫大叔的帮忙，自己一个人，摇摇晃晃、跌跌撞撞终于回到了公寓。

可没想到，傅翊寒居然还在，他一直站在窗前抽着烟，烟雾在寒夜里结成了冰，随着雪花飘落，地板上烟头横七竖八。

“不是说，走了死都不会回来吗”

“我，只是回来拿走我的行李”

“这个屋子里，有什么东西是你的吗？”

“放心，傅先生您的东西，我一样都不会带走，我只带走我和时珩的东西，打扰了”

看着凌鹿推着一个行李箱出来，快到门口的时候，背后发出冰冷的声音。

“凌鹿，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走出了这个大门，以后就别再出现在我面前”

“我知道，快天亮了，我在民政局等你，离婚后我不会再出现在你面前”

“凌鹿，你确定？”

“我确定”

“那你能保证，你的第二人格鹿鹿不会来找我吗？”

“这个，很抱歉，傅先生，你知道的，我有精神病，我和她是完全平行时空的两个人，互不相干，我只能承诺我凌鹿不会再出现在你面前，但鹿鹿，她是无罪的，她很爱你，如果你不爱她，不想她出现在你面前，下次，你见到她的时候，和她说一下吧，她很善解人意的，我估计她会同意的”

“好，很好，给我滚，滚！”

凌鹿在民政局，从上午6点等到傍晚6点，雪下了又停，停了又下，也没等到傅翊寒，打了很多次电话，也没人接，最后，发了一条短信：

傅先生，我知道您时间宝贵，什么时候您有空了，直接通知我一下，我一定按时到，绝不会耽误您时间。

凌鹿走在热闹的街头，人来人往，突然没了方向，租了一家叫野草的单身公寓。

本来这个仇，就是要自己去报的，让他成为那把报复洛氏姐妹的刀，就是为了报复他，算了，看在他真心爱过鹿鹿的份上，放过他了。

以后，我们互不相干，如果有幸，这个躯壳还在的话，我会把鹿鹿还给你，也会把我的灵魂还给时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