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雄点了点头,他自然能感受到这一片的古怪,虽然对他基本没有影响,但他也不会主动去沾一身污泥。
他脚下用劲,蒙冲舰在里面轻松地左冲右突,好像一只混水泥鳅般的灵动。
郑淑明和侍剑再一次被杨雄折服。
又行了小半个时辰,杨雄突然指着前方一片野草道:
“噫……那里有古怪!”
郑淑明和侍剑吓了一跳,两女情不自禁地拔剑出鞘戒备了起来。
杨雄哑然失笑,解释道:
“我说的古怪是那里的野草好像被人用刀具割过了,咱们去看看是怎么回事。”
两女得他提醒,这才注意到这野草的根部和别的野草不一样,呈现出一种浅浅的血红色。
蒙冲舰越靠越近,杨雄伸手虚抓,将几茎野草摄了过来。
这野草长得颇高,秆子笔直,叶片好像刀剑一般边缘颇为锋利,根须深深扎根在污泥之中。
杨雄仔细凝视一番,突然心中一动,问道:
“莫非这就是血脂稻?”
郑淑明恍然大悟,她点了点头,露出了回忆的神色:
“公子这么一说,我也想起来了。上次我们大江盟的人来这里的时候也见到几位古怪的蓑衣客,当时好奇问过他们,他们说是进来找血脂稻的,这稻谷相当稀少,价格堪比白银呢!”
杨雄肯定了自己的想法,旋又生起了一个疑问:
“普通稻谷一年能长一季或者两季就不错了,这血脂稻这么珍贵,一年能长几次呢?”
这次郑淑明也答不上来了。
旁边侍剑犹豫片刻,终于答道:
“公子,夫人,这云梦泽里气候特殊,湿度和温度与别处不同,一年四季都有可能有成熟的,但狼多肉少,能不能抢到全凭运气和胆识。
所以也有人不管三七二十一将没有成熟的也割回去催熟,那种血脂稻就比正常熟的要差上不少。”
杨雄讶然看向侍剑,叹道:
“果然是处处皆学问,这就是人性啊!所以现在足年份的灵草灵药越来越少,有些人哪怕遇到不足年份的也尽数收回去再说,毕竟修炼一事三分天注定,七分靠打拼。不过侍剑你是怎么知道的这么详细的?”
侍剑被杨雄用这种眼光看着,心中又是异样又是欢喜,她悄悄低下了头,声音细若蚊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