赖长老抚摸长须,问:“小玖,有何事呢?”
辰田玖简单说明了来意,将那千份的加热符订单交给赖长老,苦着脸说:“订单太多,不知道可否请师兄弟姐妹们,一起来画这加热符。”
“若是他人学会了,这加热符的买卖,可就不独属于你了。”
“无妨事,想学的,每人交十两银学费即可。”辰田玖笑。
赖薯长老也笑,欣然同意。
解决了心头隐患,多方共赢,辰田玖松了口气。
……
在经停坪停留了约二刻钟,前来迎接华涝的人来了。
一个老嬷嬷,四个轿夫,一顶漏风的破布小轿。
老嬷嬷长得身圆脸圆,说话嗓门大,偏偏爱用一块帕子捂嘴装娇羞:“哎呦,这冰天雪地的,天寒地冻,每天都有冻死人。可接三小姐是大事,我天没亮就起来准备了,奈何年纪大了腿脚慢,这没让三小姐久等吧。”
华涝露出笑容,但笑容不达眼底,说:“嬷嬷是伯母身边的金贵人,怎么是嬷嬷亲自前来,派个小厮驾车来就好。我早已经给父亲发了讯息,家里就没派一辆车车过来接我。”
“我的三小姐嘞,你回来的实在是不赶巧了。今日城主生辰,炀煦城里有头有脸的人家都去了。华家这些年是没落了些,但该有的排场不能丢,家里的车车都出动了,就为了这脸面。三小姐,不争这脸面,以后华家在炀煦城人人都能踩一脚。”
“原来如此啊!伯父伯母是当家人,华家声望一年不如一年,岂不让九泉下的祖父寒心。为了重振家业,巴结城主,阿谀谄媚,甚至分不出一辆车车接十年未回家的侄女,我是完全能理解的。”
老嬷嬷脸上的笑僵住了,见周围的人群往这边聚集,她连忙捂着嘴假笑:“三小姐,说什么话。快随我进城吧。”
华涝没有动,而是问:“这次随我来的是同门,还劳烦嬷嬷将入城文书给我。”
“三小姐,城主生辰是多大的事,早半个月前城里大小管事就开始准备了,这入城文书就停办了。不如这样,三小姐先随我进城,你那些同门就在这住上一宿。明日一早,再请示家主,给你那些同门入城做担保。”
华涝冷笑一声。
赖薯长老捻须而笑:“也不必如此劳烦华家主。”
老嬷嬷露出志得意满的笑。
赖薯长老继续说:“回澜宗虽然是沧澜大陆第一宗,但寒武大陆离沧澜大陆甚远,偏居炀煦城的华家主,没听过回澜宗,也是可以理解的。”
老嬷嬷神情变了,这老头怎么回事,竟敢说华家主井底之蛙,没见过世面。
赖薯长老再接再厉:“我刚才传讯城主,也是巧了,赶上城主生辰。城主是好客的,让他加小儿子接我们进城,并邀请我们务必参加生辰宴。”
老嬷嬷脸色开始发白,有些站立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