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腾出手要拦住对面发疯的女人。
然而伍若英不再吃他这一套了,果断地挥开他的手,涂着红色指甲油的指尖迎面指向他。
“你个不要脸的东西,我原以为你是真的想和我好好过日子,结果呢?外面的私生女比孟玥都大了!还不止一个!今天必须离婚。”
孟伟业眸中闪过一丝诧异,不再伪装温和,他没想到今天把那对母女送走的时候被发现了。
“不过是几个女儿,又不会对你有什么威胁。”
“我看到的只是几个女儿,没看到的不知道还有多少呢!”
“真是够了,我入赘你家这么多年,吃了多少苦?天天把你们全家上下当成皇帝一样侍候,依然得不到你们的信任,连公司一个经理的职位都不给,你还在这闹什么?”
伍若英捂着胸口,喘着气,一副不可置信的样子,断断续续地说道:“你就是为了我们伍家的家产,哈哈哈,他们劝我的时候,我总是替你说话,没想到你真是这样的人!”
孟伟业坐在椅子上,不耐烦地看着面前发疯的女人,“反正这个婚不离,除非你把家产分我一半。”
“你还想要家产?你没资格,净身出户吧你。”伍若英将桌子上的离婚协议重重摔在他身上,转身想要离去。
孟伟业眉眼间聚集着一股阴沉,他一把拉住伍若英的手腕,恶狠狠地说:“那就没有离婚,只有丧偶,我来继承遗产。”
伍若英甚至来不及反应,脖子上突然套上一根麻绳,窒息如潮水般涌来。
安笙在柜子里吓得不敢出声,她双手捂住嘴,死命压抑着眼泪。
她全身僵硬,无法动弹,竭力缩小自己的存在。
她开始后悔。
早知道,今天就不来孟家玩了。
早知道,她也不会和孟玥玩捉迷藏。
早知道,她也不会躲在这个空房间的柜子里,甚至睡到半夜。
房内的挣扎很快停止。
伍若英双眼死死地瞪着,手脚软趴趴地耷拉着,平静无起伏的胸口昭示的生命的结束。
孟伟业面无表情地将她拖出房间。
女人垂落的手打在柜门上,在寂静的夜晚发出惊悚的响动。
安笙浑身一颤,庆幸柜子里没有任何东西。
女人被拖出门的最后一刹那,低垂的头扬起,突兀的双眼死死瞪着衣柜的缝隙。
安笙浑身僵硬,喉咙发紧,一句声响也无法发出。
她不敢出去,她不知道门外还有没有人。
她在柜子里坐了一夜,直到第二天孟辰打开柜子发现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