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这里怎么会出现死士呢?”在他离楚赦之只有三步之遥的时候,楚赦之突然起身,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抽出死士小腿上绑着的匕首,直冲连景面门而去!
连景神色大变,飞快向后窜出半米避开这一刀,他虽有准备却仍是低估了楚赦之,那匕首与他擦肩而过,划破了衣服,带出一道血痕:“楚兄弟,你这是做什么!”
“当然是问你这里为什么会出现死士了,连、兄!”楚赦之加重了语气,眸光不善:“还要继续装吗?如果我没说错的话,他身上的每一个武器都是涂了毒的,再不吃解药,就来不及了吧?”
“连景”终于不装了,他露出了一个张扬而狰狞的笑容,临时制作的粗糙面具因为过大的面部动作崩裂,他索性把面具撕了,底下是没什么特色的脸——唯一醒目的大概是从鼻翼到眉骨的一道旧伤:“不愧是楚赦之啊,能告诉我我是什么时候暴露的吗?”
“想知道?”楚赦之微笑:“因为你身上有一种恶臭,一个人杀人杀得多了,就会染上这种恶臭,而真正的连景是没有这种味道的。”
这是假话,因为真正的原因楚赦之不能说,如果“连景”真的安顿好了庄略,怎么可能不知道他的女儿庄桃?如果庄略要出去避难,怎么可能丢下自己的女儿?但既然假连景没有提到庄桃,就说明庄桃大概率暂时没有被发现,既如此,他怎么可能主动暴露那个小姑娘的存在?
“连景”竟真的抬起胳膊嗅了嗅自己:“真的吗?我怎么没闻到?看来是我杀的还不够多,多谢提醒。”
楚赦之一对桃花眼微微眯起:“不客气,这倒并不算提醒,因为在下不会再给你机会杀更多人了。”
金丝楠木扇缓缓展开,楚赦之脚尖微开,扇子遮住半边脸,显得一双风流多情的眸子更加倜傥:“所以,你是打算被在下打断一半骨头再把连景和其他人的下落说出来,还是现在就交代,求一个痛快呢?”
“连景”不怒反笑:“好狂的口气,多年不见,你还是那么令人厌恶!你以为,他们落到我手上,还能有命活吗?”
楚赦之挑眉:“哦?竟还是故人,可惜你这样的恶人在下见多了,记得不太清楚,不知你是哪一位?”
“看来楚赦之也不过如此,”假扮连景的人拔出从连景那儿夺来的春絮剑直攻上去:“等我把你这双健忘的招子挖出来,就告诉你我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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