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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费柟的主家,忠信侯府上四小姐是二皇子的侧妃,”翟汜慌乱害怕的声音在砖墙间回荡,他不能不害怕,因为他知道如果自己说不出什么来的话,眼前这个男人一定会杀了他——很多年前他就想杀了自己了:“我真的只是听别人的命令行事,当时那副样子,没有我毕罗衣也活不下去了!”
“冤有头债有主,你要替他报仇也该找那些人,两天后那些人都会在客满斋齐聚一堂,你只盯着我一个人看毕罗衣也不会回来,为什么不去找他们!”
坐在他对面的男人依旧一言不发,他越是这样,翟汜就越恐惧。阴暗的砖房里,他努力地让自己的目光尽量往别处看,然而没有用,这砖牢如此狭窄,无论他瞟到哪儿都能看到对面的人。他控制不住地去看,却发现这人其实并没有看自己,他在发呆。
翟汜的情绪渐渐平稳下来,他不敢乱动,因为他知道这个人的本事,在现在二人的距离下,这人可以一剑砍下自己的头颅,就像第一次见面时,他只出了三剑就卸掉了十二个人的膀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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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欻——欻——欻”
三道剑光闪过,前来闹事的一群壮汉捂着膀子在地上滚成一团,痛叫不已,为首一个油头粉面的公子眼泪鼻涕留了满脸:“你给我等着,我姐姐可是刺史夫人!”
“好啊,我等着。”彼时也才二十五六的连景虽不是一等一的出众长相,却也身躯凛凛,相貌堂堂,更兼武林人士自带的潇洒恣意,在婺城这种少见江湖人的小地方格外显眼:“不,我也懒得等着了,要不你直接告诉我是哪个刺史,我现在就去找他,看看他要不要替夫人的弟弟出头——对了,刺史的夫人应该不少吧,不知你姐姐是哪一房?”
油头公子捂着自己被打肿的脸:“你别说大话了,我姐夫可是——”
“你姐夫是谁我不知道,不过你回去告状的时候可以先告诉他我是谁。”连景收剑回鞘:“我是连景,春絮剑第三代传人,尽管去告你的状吧,记住,你只有五天时间。这五天我就在这儿等你姐夫,过时不候。”
虽然没听过什么春絮剑,但地上躺着的这一片壮汉足以证明这人的厉害,公子哥不敢再放狠话,踹了手下几脚,灰溜溜地带着人跑了。
祥云板里掌声雷动,戏唱完了。连景听到一个匆匆赶来的脚步声,钗环琅佩叮当作响,毕罗衣刚唱完戏,连妆都没卸就过来了。
连景回头,脸上尽是笑意,与刚才判若两人:“唱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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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可有受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