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蒙蔽了你的眼睛,又是感情吗?否则你怎么到现在还没有看出来,他和你根本就是完全不同的两类人呢?”观沧澜的语气重新高亢起来:“你看似理性,实则最受情感所困,而九谏,他是最出色的骗子,天生的政客,他可以毫不费力的掌控他人的好感达成自己的目的,手段高明到可以让所有人想他所想,却以为那都是自己想要的东西,看似柔软,其实最为冷酷。”
他张开双臂,展开五指,声音透着不正常的狂热:借我的手,他手不染血足不沾尘地杀掉了平阳王;借我的手,他用血的教训给所有江湖人上了一堂课,他在给所有人灌输规则的思想,他所做的每一件事都在试图侵犯江湖人最为骄傲的自由,伤害你们的自主,他像玩弄蚂蚁一样玩弄着一切自以为聪明的卒子,你们却毫无觉察,甚至还会臣服于他的驯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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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赦之,你看错了他,他是个比我更疯狂的赌徒,只要目的能达到,他甚至不介意死在我手上,不是我不放过他,是他不肯放过我,死也要拉着我下地狱!”
观沧澜癫狂地笑着,从怀中掏出一个瓷瓶,挥手大力抛向身后:“这是唯一一颗解药,你可接好了,少了,就再也没人能救他了!”
他身后,是平罗山最高的山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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杀声震天,从平罗山顶直冲而下的活死人冲锋营如一柄利刃将方校鄞的骑兵团刺出了一道口子,不止如此,从各个角落冒出的活死人好像怎么杀都杀不完,更别提……有些士兵在这批活死人中,发现了自己熟悉的面孔。
“大郎!你是杨大郎吗!”一个士兵的声泪俱下,面前的活死人被他奋力挡在红缨枪外,曾经亲密无间的面孔却令他格挡的手臂不断颤抖:“你不是一个多月前才告假回家成亲吗,为什么……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你看看我啊!我是王狗儿,你的好兄弟王狗儿啊!醒醒,醒醒!你不认识我了吗!”
他的悲痛不是特例,非人的哀嚎,灰白的瞳孔无一不刺激着每个人的心灵,哪怕在亩田村时已经经历过一次侵袭,可是认识的人成为活尸带来的冲击终究是不同的,它的残忍更甚于他们曾面对的所有战役。
“殿下!”温芳辞在方校鄞等人的掩护下奔向沈清,见他面有泪痕,大惊:“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没时间解释了,快撤走!”孙副统领挥刀砍下一个活死人的头颅:“阊阖道下有机关已经启动,山要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