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好的发现,”楚赦之对他鼓励地一笑:“我对这方面还真不够了解。”
他随口一夸,小兵激动地双颊微红,他不是活泼的性子,憋了半天才挤出一句:“毕竟……我就是为了让家人吃得上新米才来当兵的。”
朝廷对军士有优待,最低等的小兵家里每个月也会有三斤的新米补贴,对于贫穷的家庭来说,这是一条救命的出路。本朝律令,贪墨军饷者夷三族,在这条律法切实的落在几个贪官头上后,最底层的士兵们得到的饷粮也有了基本的保障。作为直接受益人,他可以非常有把握地说,这罐子里的米绝对是朝廷发给参军者的家里的补贴。
他说完之后,突然意识到了什么,本来还有些红润的脸色渐渐变得惨白——这已经生了虫的新米代表着什么?一个和他差不多出身的人为了让家里人过上更好的生活在外浴血奋战,却没想到家人在自己不知情的时候已经成为几具尸体,甚至连骸骨都找不到,设身处地,如果换作是自己……
楚赦之在他肩膀上的轻拍唤回了他的神志,虽然没有多说什么,但肩膀上那只隔着甲胄依然能感觉到热度的手让小兵莫名其妙地安下心来。遂点了点头,示意自己没事。
米已生虫,但从剩下的成色中同样能看出,这家人消失的时间大概在一个月左右。
“线索还不够多,再看几家,”刚才攻击他们的活死人中没有老弱妇孺,而村子里不可能只有壮年男子,剩下的人……剩下的尸体去哪儿了?
终于,楚赦之在一户人家有了新的发现——火盆里没有烧尽的符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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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家符篆?和龙台观有关吗?”有人提出疑问。
楚赦之捧着几张残缺的符篆看了半天,其中一张与记忆中的某个角落对上了:“不是……不是道门正统的符篆,是逆咒。”
慕锦霞在齐凡被剥下来的皮上画的,正是类似的道门逆咒!
“谁!”楚赦之猛地向窗外看去,什么都没有,但楚赦之知道那不是自己的错觉。这是被人窥伺的直觉。
他将符篆收入怀中,向着直觉的方向追了过去。
“楚大侠,等等我们!”
那个暗中窥伺的人知道自己被发现了,也不再隐藏,老鼠一般窜了出去,但她的速度怎么比得上楚赦之?楚赦之在她开始逃跑的瞬间便放慢了脚步——这不是个会武功的人,而且……并不是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