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明白了:“一品堂能查到这些,便是还有证据能够证明你外祖父身份的东西。你之所以分兵,便是查到了证据所在,打算自己解决了那个要命的证据,是吗?”
平阳王没有否认:“谁知……忙中出乱,我的异常举动反而令反贼起了疑心,我与其中一队百余人的山匪在瘴气林中周旋了好几日,他们仗着对地形的熟悉和瘴气的适应,差点让我狠狠栽了个跟头。我虽然出来了,但也耽误了时间,阴差阳错的……那个证据落到了叶阚捷手中。”
叶阚捷有时大大咧咧,但大事上却心细如发,他立刻反应过来到底是怎么回事,在两军会合时私下询问平阳王,眼见瞒不过去,平阳王只好合盘托出。但此事中他确实无辜,二人又是性格相契的好友,最后叶阚捷选择相信他,并将证据当场销毁。
“后来回到上京,我才发现就算销毁了证据,皇位也与我无缘了,虽然不服气,但也只好前往封地。”平阳王艰涩道:“那时是我最失意的时候,你大舅舅却因为平叛之功连升两级,炙手可热,新皇的重臣和已经前往封地的王爷相交过密是大忌,所以我们也没有书信往来,渐渐地……”
听到这里,我已经明白事情的全貌了:“情谊淡了,猜忌就开始滋生,你怕他说出去,又不能写信问他,想必是日日辗转反侧吧。而且没过几个月,就传来了我母亲被册封为妃的消息,更觉得自此亲疏有别,他一定会背叛你。郭皇后被废,陛下力排众议,越过洛妃和温妃封我母亲为后,宠爱过甚便遭祸患,陛下有多宠爱我们母子,就有多少人眼红。我想,早有人注意到了王叔你的想法,这个时候只要稍加利用……就可以轻松地把你拉入对付叶家的阵营中。王叔,我说的,应该没错吧?”
平阳王阖上双目:“一字不错。”他苍白如纸的唇瓣慢慢抿起,似乎在忍受着极大的苦痛:“所以呢?知道了这些,你又待如何?”
我看穿了他表面下隐藏的不安:“不如何,我说过了,我没有证据,也不会把这些告诉陛下。”
平阳王一怔:“你……”
“孰知不向边庭苦,纵死犹闻侠骨香。”我缓缓念道:“王叔还记得这首诗吗?”
平阳王苦笑:“怎么不记得……我年少时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