观沧澜的眸中洋溢着令人作呕的虚假的温柔:“我只是听说,今夜的平罗山很热闹。除了平阳王最宠信的女护卫,还有一队由圣教少主带领的人马也趁着夜色偷偷上了山。”他别有深意地说道:“之前一直跟着你的那个人不在呢,只留你一个人在这里的话,没人看守的珍宝会引来盗贼觊觎的。”
“阿洛本就是朔伽身边的人,至于小僧,”我仰起脸,用一个屡试不爽的,令颜狗无法拒绝的角度道:“除了你,我想不到谁会担任盗贼的角色。那么,你想把小僧偷到哪儿去呢?”
观沧澜的呼吸停滞了一瞬,半晌,他看着我慢慢露出一个笑容:“盗贼的惊喜也许会出乎你的意料,那么,【我的珍宝】,为什么不闭上双眼呢,让我带你去一个只有我们两个人知道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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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夙萤从小就知道,在这个世界上,弱者的生命是如此脆弱,所以被带入灵鹫宫后,她学会的第一件事就是忍耐。忍耐打骂、折辱,然后在暗地里一点点聚集起自己的力量。但这并不总是顺利的,灵鹫宫宫主和观沧澜就像两座大山压在她的头顶,灵鹫宫宫主的癫狂并不难应付,但观沧澜不同——在他面前,姜夙萤感觉自己好像是透明的,他洞察她暗藏的反心,却也并不急于致她于死地,而是像一只调皮的猫咪玩弄自己的猎物一样,在她以为自己即将成功逃离时拨上一爪子,满足他那恶劣的趣味。甚至,姜夙萤能够察觉道,他并不愿意自己像玉腰奴那样屈服谄媚,他喜欢看她无力的反抗,并以此为乐,一旦姜夙萤产生一点点想要屈服的想法,他就会变本加厉地让她生存的环境更加恶劣,那么这次又怎么会不同呢?
姜夙萤茫然地想,她竟然才发现,从观沧澜假死的那一刻,她就又掉进了陷阱——他知道自己不会放过任何可以除掉他的机会,所以故意给她创造了一个,唯一与以往不同的是,这次观沧澜真的想要杀了她。
要怎么赢?像玉腰奴那样对能够庇护她的人宽衣解带吗?那她又和自己鄙夷的人有什么区别?可这世上并不是当你想手刃仇敌时就会有绝世的速成武功秘籍正好掉在你脚边,天赋、机遇……她什么都没有,如果这世上唯一的真理就是强者为尊,那为什么还要有弱者的存在,为了方便被那些天之骄子踩在脚下吗!
她不服,她不服!
“姜施主,你知道人与动物最大的区别是什么吗?”她又想起了那个一点都不像和尚的和尚说的话。
她当时回答了什么?
“思考?”她的回答是迟疑的。
“谁说动物不会思考了?不会思考的生物,是没办法做到统领族群,屈服强者这些事情的。”有着暗红色双眸的僧人引导着她看向街上庸庸碌碌的人群:“答案就在你身边。”
小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