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这一切,能怪师兄吗?
念及此处,陆玉山知道,他已经选择相信师兄。
又或者说,比起另一个残酷的记忆,他更愿意选择相信师兄。
即便师兄是在骗他,他也心甘情愿。
深吸一口气,陆玉山再问:“师兄可知是谁在从中作梗?”
“知道。”
秦天缺视线越过陆玉山,定格在城外的虚空,轻声叹息:
“但我无法杀他,不过最近,向苼抢走了他的一件重宝。”
听到这话,陆玉山脸上终于出现一点笑容:“师兄不必愧疚,如此便好。”
坐在城头上的鹿玄机看到这里,平静的眼神愈发深邃。
“你说,我与他一同降生,为何他能拥有如凡人一般充沛的情感,我却没有?”
乌鸦歪头看着鹿玄机,眼里露出不解。
凡人那般脆弱,情感更是软肋,有什么好羡慕的?
“我没有在羡慕。”
鹿玄机视线从陆玉山身上收回,撇了撇嘴:“枉我这些年费心陪伴,结果一见到大哥,这小子便立马变了个人。
真没意思,走了。”
最后一个字落下,鹿玄机身形化作一只黑色乌鸦,振翅高飞,消失在天际。
秦天缺收回视线,笑问:“想去妙缘楼吗?你的师兄弟们,都在那。”
陆玉山默了默,道:“他们也跟我一样?”
秦天缺点了点头,又摇头:“一样,又不一样。他们都是死过一次的人,但却不是死在石壁上,而是被天遗族所杀。”
陆玉山恍然,旋即犹豫了一下,又问:“那……向苼呢?”
秦天缺听到这个名字,不只想到什么,意味深长地笑了:
“她呀,与你们都不一样。”
陆玉山不知师兄口中的“不一样”,具体指什么,也没多问。
念及往事,他摇了摇头:“早年我做错了许多,向师妹,大抵不会认我。
还是不去了,免得其他师兄弟们难做。”
秦天缺不强求,只是笑叹:“那你我兄弟二人,倒是同病相怜。”
陆玉山怔住。
师兄这话是什么意思?
向苼,也不认他这个师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