识海老者暗中发话,“昨夜多半是那东景焕修炼,怕你暗中窥探,是以提前开启你房中阵法,屏蔽感知。至于这丫头,为师的手段并未被破坏,你且安心就是。”
向鸿羽心中稍安,“徒儿非是不信师父,只是想确认一番。”
两人暗中交流着,却见房内蓦然吹进一阵微风,随后房中二人眼前一花,面前便多出一人来。
向鸿羽一惊,连忙起身行礼:“东师兄。”
“哈哈,我看你院门开着,便自行进来了,师弟不会怪罪吧?”
东景焕笑着,看见向苼,顿时诧异:“令妹也在,倒是我来的不是时候。”
“师兄言重了,我与愚妹不过话些家常。”
向鸿羽面露疑惑,“不知师兄忽然前来,所谓何事?”
“啊,非是我有事,而你令尊。”
向鸿羽笑容不减,“他似有事与你交代,我索性顺道带个话。”
“父亲?”
向鸿羽眉头微蹙,迟疑地看了一眼向苼,最终没有让其同去,只一抱拳道:“师兄自便,师弟去去就回。”
东景焕轻嗯一声,待得向鸿羽离开感应范围,脸上笑容顿时收敛。
他翻手将一枚琥珀色的玉石丢给向苼,“此物便是魂音草根茎,魂精。”
玉石入手微暖,向苼心中顿时踏实一分,郑重其事地朝东景焕行了一礼:“多谢师兄慷慨!”
“这可不是慷慨,如你所言,此乃交易。”
东景焕似笑非笑,眸子轻轻飘过门外某一处,“外面有老鼠在。”
“是家中嫡女,不必多管。”
向苼微微勾唇,“想来有师兄在,她便是站在门外,也听不清我们谈话,是也不是?”
“不管?”
东景焕挑了挑眉,此女又在打什么坏主意?
他也不挑破,点了点头道:“自然,你大可放心开口。”
“陆玉山此人。”
向苼眼中冷芒一闪,“不知师兄可熟悉?”
“陆师弟?”
东景焕心头剧震,想起记忆中的陆玉山性子柔软,向来只知忍让,人前人后都没有一句狠话,他眉头不禁狠狠皱起。
他设想过许多人,却从将矛头指到陆玉山身上。
沉默片刻,东景焕终于再次开口,声音冷沉,“你有十分把握?”
“猜测终究是猜测,自无十分把握。”
向苼抿了抿唇,“不过此人,师兄可见过?”
她拣起压在书下的画像,递到东景焕跟前。
东景焕只看了一眼,便认出此人正是陆玉山身边的一贴身小厮。
他依稀记得,从很小的时候,此人就跟在师弟身边侍奉,事事尽心,师弟也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