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觉告诉毅康,这男人如果是对别人说一个求,一定是为了他的夫人。
“嗯。她怀了我的孩子,也算是帮我化解了我内力的阴气。只是苦了浣儿和我的孩子……竟然要代我受过。”
白炽说到这儿,有些说不下去了。一连喝了好几杯酒。
可不是么,他是明明知道浣儿是平常人,除了医术精湛以外,根本就沒有任何底子來承受他的阴气。
他曾经发誓绝对不会让浣儿受一点伤害,可是从浣儿怀孕开始,源自于他体内的阴毒内力对浣儿健康的侵蚀就沒有停止过。虽然浣儿总是含笑对他说沒事,可是他很害怕,是不是她说的这些话根本就是为了安慰他。
可是毅康的出现,却让他看到了希望。
“你的内力纯正刚劲,似流水行云,不会太过于炙热让我的属性在浣儿体内与你做对,化戾气于无形,你是一定可以做到的。兄弟,能不能看在浣儿救你一命的份上,帮我们一个忙?浣儿已经怀胎三月了,我想,如果你在这儿再为她循序渐进疏导一个月的内力,不管是她和孩子,都会好受得多……我……”
突然白炽一咬牙,就要单膝跪下。毅康见状,赶忙一手将白炽拎了起來。
“兄台何必这样。我……哎,我做就是了。不就是在这儿呆一个月嘛,只不过我想问一句,兄台这儿可有信鸽之类?我想捎信回家,报个平安。”
毅康支支吾吾地提出了个请求,希望飞鸽传书,告诉母亲他很安全,让她放心。
白炽打量了一下他,觉着眼前这个年轻人定然也不是什么坏人。再加上之前他是将昏迷不醒的毅康从红线手里弄过來了,用脑袋仔细想想也知道多半这个年轻人连身在何处都不清楚。
“有,你是想让它们把信带到哪儿?太远了就不会飞了。”
白炽据实以告,一边就从凳子上站了起來。似乎是想即刻去舀信鸽。
毅康犹豫了一阵,觉得现在这实话是沒办法不说了,这才开了口。
“京城。”
白炽被这两个字给定在了原地,好半天才转过头來。
“敢问贤弟名为?”
“……逢时。”
毅康觉着,用这名字也不算欺骗。白炽笑了笑,对毅康拱了拱手道。
“在下姓白名炽,幸会幸会。”
说罢,便挑开了门帘往外走去了。看样子,正是为了毅康向家里寄信张罗着。
毅康又喝了一杯酒,突然觉得有点困,索性便坐在椅子上打起盹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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