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场本來就不公平的混战。
一人对多人,决绝对犹豫。
毅康对于这些乱党的性命,本就不看重,更谈不上有多慈悲心肠。只是此次他的任务,根本就只是为了來打探消息,被红线这么一闹,他已经无法隐秘行迹了。
如果再在这里大开杀戒,事情只会越來越糟。
毅康不敢发全力,又怕不发全力自己就难以全身而退,正当他不知该如何是好的时候,又是一个不怕死的硬汉冲杀了上來。毅康用剑气先灼伤了他,再一脚将他踹到旁边,连带倒下了一片人。
“相公这般手下留情,果真是不想活了么?”
红线坐在走廊的柱子旁边,一幅事不关己的模样。可是明明刚才这帮被她催眠的怪物早就已经杀红了眼,若不是有毅康蘀她挡着,她早就死在乱刀之下了。
毅康回头想啐她一句,眼见着刀剑又明晃晃地出现在了她身后。她分明可以躲开,却只是凝这着笑瞧着她。毅康脸一沉,一把将红线抱在了怀里,几个起落突出了包围圈,直到到了一个暂时安全的地方才将之放下。
“得罪了。”
一本正经的道歉,却是因为刚才为了救红线而不得不出手的冒犯。红线睁大了眼睛瞧着这个男人的背影,突然觉着,良清师兄说得一点都沒错。
这个被夭夭师姐看上的男人,果然有趣。
“你不逃么?都逃到这里了,你大可以离开的。”
红线说这话时,还特意往后瞟了几眼。因为这个宅院是张云如用自己交情向一儒商借过來的,守门的看护虽然有几分拳脚功夫,却自然不是他的对手。
哪里知道,毅康看都沒有看其身后。只是将所有注意力都放到了身前,那些正在搜索他和红线的乱党身上。眼看着再有几步,便真的到了。
“行了吧。你那蛊惑人的功夫,我还沒有领教够么?如果你想让我们两个人全身而退,根本就是轻而易举的事情。你偏偏不这么做,还能怎么说?”
说到这儿,毅康忍不住还是看了看红线,尔后摇了摇头,充分表现出了自己的不解。
“真是不明白你这年纪的小姑娘,到底是怎么想的。”
红线被毅康这种平静的语气和语重心长的态度完全搞懵了,明明是自己将他陷入此等两难境地,他却依旧为了保护她这个亦正亦邪的外人而不遗余力地挥舞着手中的梦迴。
红线沉默了一会儿,看着蹲在他旁边屏息凝神听着外头动静的毅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