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霞才不管她怪脾气,恶恨恨咬牙:“洛漪你再敢!你再敢试试!!”
红手瞬发掐扣她水下的短颈,洛漪俯来生吞她的距离拖她入水。
“……你可以试,无所谓来的人多人少,最大问题是我们都将出不去。”
“嗯…如果,来的人是锻造部呢?”
商遇想了想,眼睛有光:“你是说…重新建一个专有的磁场吗?”
“毕竟没有人比锻造部更熟悉…”青衣还在聊,浴桶里爆发了一场小型“战争”。
红霞出水将药汤一股脑喷冲洛漪面上,顺手还把药叶砸人脸上。
洛漪摸脸的手生生顿在半途,她难以想象这是从哪来的脏水!
脏!难以忍受!
大师姐气裂的脸只能拉风箱急促呼吸,抖恨着双手咬字:“你想好遗言了吗!”
这次是全身压上去堵人去桶底!
红霞被压扣到药水的桶壁,力气完全不敌对方,仓惶捶打中还在苦药里又呛一口!
洛漪那混蛋想谋杀!!
入水一刻里她瞧见混蛋也跟着入水了,于是当即一脚蹬住桶壁借力,头靠过对方入水最近的部位狠狠逮咬一口!
洛漪:“!!”
她要杀了她!
浴桶里不见人,咕噜水声不断。
商遇:“救人,快分开她们两个!”
当晚,红霞过敏了,脸上又痒又麻起红疹,她抱着商遇求治疗。
“小遇救救!”
商遇无奈,但还是施手探看:“我不是专门的药师,你这个…除了脸上还有其他地方痒吗?”
“还有手,两个手!”
青衣插问:“可是你以前没有过敏的症状啊,这是哪味药出了事?”
红霞仰头哭嚎:“不知道…好痒…”
洛漪在门口冷淡抚剑,完全不理睬三人焦急氛围。
“别挠别挠别挠!挠破就烂在脸上了…”青衣听言,架手拦住她胡抓的手。
红霞难受要撞墙。
“林教坚持住!一个小过敏而已,你又不是真的小孩子,哭什么?”
“你来过敏试试!”
商遇看去洛漪,犹豫一会,还是起身主动寻求帮助:“丹药师,住哪?”
洛漪偏头,眼里惊讶:“原来你能主动说话。”
商遇皱眉,移开目光又严肃看向人衣襟:“她遇到麻烦了,需要丹药师。”
对方不急不慢擦拭剑身:“你不是有制药天赋吗,通天的本事,医人基本的不会,却有本事帮修士增加修为。”
商遇眼眸里金瞳闪过,垂眼跳话:“你想看着她死?”
洛漪闻言不作表示,利落收剑入鞘搁于肩上抱臂,闭眼怡然:“我只是一个你们想要的药人。”
还是一个被结契的奴使。
那痛苦的呜咽不绝耳,难熬暴躁的情绪也触手可及。
再次扰乱她静修。
先前低眸不过,便装聋作哑。
契约使对契约者有天生的亲近,如果不是契约者恶意虐驱契约使,这份没来由的服从与信任可根深蒂固。
她有意疏远,完全不受点滴好处。
商遇叹息,回屋又驻足,道:“她从来没那么想过。”
见人一回来,红霞看到救星扑抱上去;“遇遇救命!受不了了!随便什么都好!”
嘿嘿,古代没有吊水和屁股针嘿嘿!
青衣奇怪问:“你怎么还笑得出来?”
红霞瞥一眼她:“那我现在哭呢好不好?”
商遇端详她脸,还是让青衣去丹药房看看,或者去路上问人找个药师来。
青衣点头便运轻功离去。
架住手的人走了,红霞又不老实不断抓挠手背和脸,好几处已经瘙痒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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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别动,我拦不住你。”
她自然也不想为难商遇,伸出双手努力笑:“那你把我绑起来,我会乖乖等的。”
商遇弯弯嘴角幅度,随后让清算也加入止痒药材的找寻。
红霞绑住双手无所事事,望着屋顶极致转移注意力,实在忍不住又叫商遇:“你可不可以和我聊聊天?”
药材扔入磨具,两手按石轮研磨:“…想聊什么?”
她突然脑子就没用上了,脱口而出:“你有没有最想见到的人?”
商遇低头没有回答。
她想了想,补救:“我是说哪个地方都可以,哪个时间也可以。”
商遇的声音在犹豫:“…一定要回答吗…”
没有直接跳话题还询问她意见已经是很大的进步了。
“一问一答严格来说不算聊天,我只是提个话题。”
是她想人了。
商遇倒入清水,有条不紊碾压成浆。
“鹿鹿要是在的话,还能唱首儿歌听。可恨不知道去哪游荡了,它好奇心那么重,与青衣完全不同。”
“你说她们两个怎么认主的?”
商遇奇怪:“什么?”
“认主啊,不是两个性格相似才能认领吗?”
“谁说的?”
红霞诧异要坐起身:“这不是纵横新颁布解读里面的吗?相似啊,不相似怎么?”
这显然又是商遇不关注的又一条事。
但又不得不佩服她的局外见解。
商遇端着磨具便走来了:“你相信我的药吗?”
“相信。”
“那躺下,闭眼。”
冰凉药物涂脸,局部瘙痒似乎缓解了,她轻松喟叹。
商遇声音在旁开口,沉缓且有力:“我个人认为,它们更像宿主真实的自我。”
她一愣。
脸上抹药继续:“无法抵赖,它们面对事物时第一印象,其实是人们内心最真实的反应。”
“你可以因为你的阅历,对他人的喜好厌恶而改变反应,白纸的生灵不会。”
她不认同:“可它们也有足够的人格,会与主人进行…争吵…”
商遇并不反驳:“这是我的想法。”
她遛了一圈回来,陡然发现第一天的时候,商遇淡淡说,清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