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冰震惊到摘下兜帽,改把她捧下手心,消化一阵还是难以置信:“你,要和我走?”
点头。
唯冰一手摸额头,也没有发烧。
之前看见一摊明显血迹,便拉弓瞄向这边,觉察是雪兔立刻转向其周围,生饵都有了,猎物自然上钩。
这傻兔子不会是在报答她吧?
带回村里也难活吧?
“我会吃肉,你不怕吗?”
啰嗦,谁不吃肉……咳咳,一般人谁不吃肉?
唯冰瞧兔子毫不畏惧地睁着黑瞳眼,鼻子微微吸吐白气。
有趣,那就让它跟着。
唯冰摸她的浅棕色短耳,把地上弓箭拾掇起来,继续刀刺狼腹,用绳子捆好吊起来藏好,把另外一只灰狼解剖,只取需要部分。
手起刀落如切菜一般,眼睛都不曾眨,剥皮间血肉模糊,血浆汩流。
第一次以第一视角感受的一林,不禁胃里翻滚,头埋唯冰滚热的颈脖里,慢慢蹬着两足往里爬……
“嘶…好冰!”
小家伙的外毛体温与冰块无异,凉她一哆嗦。
唯冰放下手上的事,偏头:“你怕了?”
摇头。
“从我衣服里面出来。”
坚定摇头。
她抽出还在流腥血的利刀,不像玩笑地指向衣兜:“出来。”
“………”
“别让我掀衣服抓你。”
路搭子也太凶了。
一林从她衣服里爬出来,却不回她的肩上,蹦跳下雪地,与唯冰保持一段距离。
短耳直直竖着,黑眼圆睁。
唯冰忙完把皮毛挂肩上,主动伸过一只手来,让她上来。
“走了。”
一林直坐着抬一只腿上她的手,又抬一只。
公交车师傅要开车了,搭完就走。
接下来途中风雪簌簌吹着,她不禁把耳朵贴到背后保暖,依旧冷,本源之力还没了。
感应本源方式又得重来。
尝试搓搓手,看看能不能打起一团火取暖。
唯冰瞥手上的雪兔动作,托着往里靠拢挡住风雪,让小家伙免受寒冷。
步入村子时,披毛革的居民变多,他们也在收拾猎物往家赶。
一名健壮穿着虎皮围裙的小伙遥遥便冲唯冰使劲挥手,几步奔过来殷勤接过她身上的狼皮:“你终于回来了,弓用的顺手吗?”
“还行。”她递过毛皮,也想把弓箭还给他,虎皮男笑着拒绝:“你弓修好再给我吧,我还有一把。”
他直瞧着唯冰点头,瑰丽眼眸中不再有他,利落把弓装备身后,目不斜视继续向部落中心走。
他与她并行,很快见她手上还有猎物:“冰,需要我帮你烤吗?”
兔子瞪他一眼:那你就去烤冰,湖面大片大片的有,明年开春也大有可挖!
“不用,让它跟着我。”
养口粮当宠物?
虎皮男放慢步子与她并肩,余光从她手臂看到素白染血的手尖,也垂下手靠近。
一林:“………”你不要太明目张胆。
他的拇指与淡血痕手背越贴越近,无名指与小指才搭她的微弯的虎口,一道带皱眉的冷光扫来:“你做什么?”
不等他回答便要无反应地抽手,可他怎会甘心放开,手迅速径直钻入她手心扣住迫切要送往嘴边吻上,对方拽弓利落冷冷抽响他脸颊一记,深深的斜红痕从他捂着的左颊划到鼻梁。
“是我的弓,你的脸必见血。”
“只是尝一次,不会有其他人知道的。”他目光依旧不减炽热
一林:“………”雄性荷尔蒙扑面而来,我什么都没有听见。
“冰你也是想的,人人都有,不要做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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唯冰的身姿他还没看完,被不留情地迅速撂摔地上,反擒他一只手发出咯咯的骨响:“再有下次冲我发情,我卸了你一只手,我说到做到。”
唯冰爆发式甩身让站不稳的一林也掉地上,她才跳转身,唯冰一手捡拢住她,继续带着她向前走。
后面一路虎皮男的安静不少,默默跟在她身后扛着狼皮。
不久行至部落群大篝火处,不少人围着篝火活动,明亮橙光火照中敲手鼓打节拍,四五女人穿纹裙涂红彩围着跳舞,旁观者或坐大口割食篝火上的烤肉与烈酒,或是粗壮男子对坐扳手腕,或站欢乐加入跳舞。
打闹的小孩嘻嘻哈哈跑来,欢喜叫唤:“唯冰姐姐!”
“兔兔!”
别挨我!
一林为逃脱熊孩子魔手,从唯冰手上一路爬回她肩膀。
“唯冰姐姐给我们玩一会吧”
一林在她肩膀边不停摇头,唯恐她没有看见还摆动短手。
这意思唯冰再怎么迟钝也该反应了。
“不行哦,下次给你们带别的。”
“唯冰姐姐就玩一会……啊!它跑了!”
一林蹦跳着飞快,一溜烟钻入长桌下。小孩立马放开唯冰,兴奋玩闹着钻入桌子下呼唤:“它在哪?”
“我还没有看见。”其他小孩回答。
唯冰尚未等多久,兔子已经在扒拉她腿角裤子,蹦蹦跳跳要上来。
“好聪明啊它”虎皮男引以为奇,等唯冰把兔子放肩上时想摸一摸,那玩意可凶,冲他瞪眼咬牙。
“它能听懂人话。”
“什么??能,能听懂…人话?冰你从哪里捕的,是不是从巫庙里面………”
唯冰不等他说完继续穿过篝火聚集的人群,走向空间大得与众不同的帐篷,掀帘进去。
虎皮男悻悻挠挠后脑勺,冰还是一如既往不